“父皇,您着伤不要紧吧!”
原本以为按照以前的惯例,李渊肯定又是要一通臭骂,结果没想到太上皇老人家这回倒是不恼,心平气和的说:
“老二呐!朕这些许外伤根本没事,事情的缘由想来你已知晓。
朕这回倒也是也长了见识,原来这皇城里头也有这般龌龊。
那个什么王刀疤,武德三年就开始弄了那个长兴赌馆,这么些年为祸不少啊!
真要追究起责任,那在武德年间他作下的孽可是更多。”
“父皇,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儿臣在治理这天下,如今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是儿臣的失职。
而让您犯险受惊,更是儿臣的不孝。
儿臣常说自己的志向是要做名留青史的帝王,结果连自己门前都治理不好。
好在这次父皇无大碍,那些大臣们整天歌功颂德,人浮于事,接着这个机会儿臣也定要把朝堂上整顿一番。”
“如此甚好,难得你我父子二人政见一致,可见万事皆有两面,你且去吧!”
李世民告退,还没出大安宫就有内侍报信,把长兴坊海福捞门口民众聚集的事给详细汇报了。
李二听完,微微点头,“传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来议事。”
甘露殿。
李世民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并且明确表示要借着这个由头,把现在的朝堂要敲打一番。
长孙无忌皱着个眉头,“陛下若是有这心思,不妨任由那岑文本去做,毕竟现在那京兆府也是有名无实。
陛下当初的好意,让李孝恭暂时兼领着京兆府尹。
本指望他威望足够,又是宗亲,这个棘手的位子或许他可以左右逢源,可他似乎会错了意。
以为陛下猜忌他,干脆做起了闲散河间郡王,整日歌舞美姬相伴根本不问世事。
上官如此,他手下的少尹最近又一直抱恙在家,现如今这个看起来体面的京兆衙门倒是成了岑文本小鬼当家。
目前还不知道那王刀疤有多少罪状。冲撞太上皇这事又不能放在明面上定罪。
且让岑文本去牵扯,干脆把窟窿捅大些,陛下也好借机施为。”
房玄龄也点点头:“辅机意思是好的,但臣觉得还是要控制影响范围。
就怕牵扯过多,陛下您才登基不久,而长安城里门阀世家盘根错节,暂时还不宜太过激进。
咱们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突厥那边。”
杜如晦却罕见的没发表意见,
李世民直接点名问道,“克明,你怎么看?”
“陛下,臣没有想的太过深远。注意力只在这案情上,臣倒是觉得那个海福捞的老板李宙非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