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打开小匣子,吓了一跳,亲娘嘞,这么多金子。
李宙点了点,十五两。
嘿嘿,这个岑文本挺上路啊!居然自己先垫付出来了。
那自己也不能太抠门,毕竟这是讹来的钱,咱就做一回助人为乐的小郎君吧!
李宙拉来个大布帘子,刷刷刷写下了个公告。
大概意思就是王刀疤想仗势欺人,结果现在京兆府岑大人明察秋毫把他给逮了,如果其他人要揭发他的罪状赶紧也来写状子。
不但写状子不要钱,还反过来贴钱,经京兆府查实证据确凿者,李宙个人奖励200文,这特么就叫仗义疏财,为民除害。
这布帘子挂出去,李宙就关门睡觉了。
折腾了半宿,娘滴,什么狗屎王刀疤,敢打老子的人,哼!我让你看看人民群众的力量。
第二天一大早,李忠起来打开店门,揉了揉眼睛,傻了。
门口站着数十位父老乡亲,这叫闹的什么事。
于是整个海福捞的所有人都被喊了起来,李宙自己都没想到这布帘子有这么大威力。
看这来告状的人可真不少,忙不过来了哇!
岑文本也是一宿没睡,他是真睡不着,如今他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一边是太上皇一边是魏王,现在还不知道当今圣上是什么态度。
现在他也没能力去确定两边的态度,所以干脆使人盯着海福捞。
结果晚上就看见李宙挂出来个大屁帘子,凑近一看内容,心里自然一紧。
这个商贾果然有依仗,否则借他几十个胆子也不敢把动静闹这么大。
岑文本哪知道他李宙一个穿越户,对什么士农工商阶级概念那是屁也不懂,更不懂什么尊重皇权。
李宙只知道,这王刀疤一看就不是好鸟,像这种人必须一棍子彻底打死,别回头出了牢房又来找晦气。
在他心里可没打算和这种泼皮讲讲武德。
看着这长安城里大清早,不少人奔走相告,海福捞门口聚集的苦主越来越多,终于有个苦主含泪跪下。
这一下仿佛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不断有苦主跪倒在了海福捞门口。
岑文本不再观望,他或许有点懦弱,在目前的官位上想尽量左右逢源,但他亦是有底线有良知的。
左近出了这档子事儿,自己的官帽子也保不了几日。
看着跪下越来越多的人群,岑文本不但惶恐,而且更多的是愤怒。
这个王刀疤居然为恶如此多?这样的人不管他背后是谁,从小读着圣贤书长大的岑文本,热血未冷。
“某哪怕明日被罢官,今日也要为民做一回主。”
李宙没想到自己挂个大屁帘惹出这么大动静,眼下自己也麻爪。
原本想着早上去请两个先生来帮忙写状子,可如今看着汹涌的人群,这可怎么忙的过来。
就在他手足无措,忙着维护人群秩序之时,京兆府岑大人带着他衙门里的一套人马到了。
有官差帮忙维持,京兆府的几位师爷一字排开,开始听百姓们诉苦写状子。
李宙倒是逐渐闲了下来,干脆做起了端茶递水的活计。
他这边动静闹的如此之大,自然传到了宫里。
李渊倒是没什么,如今他已远离了朝堂,躲开了那些纷争,落得心静。
平时在长安城里头兜兜转转,自己地位超然,日子过的可比在位年间舒坦。
可当朝的李二就完全不同了,昨天晚上听说自己老爹挨揍差点没惊掉下巴。
还好后来弄清楚是他老爹揍了一帮混混,似乎自己也挂了些彩。
李二赶紧屁颠屁颠跑到大安宫去查看情况,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内侍通传太上皇已安寝。
第二天散了早朝,李世民匆忙赶到大安宫,见到自己老爹果然有个乌青眼,吓得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