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怡刚要辩解。
“谁同意了?你便定下来?那我回来了吗?你便定下了?”常文华一下打断了秦燕怡的话。
“将军。那......不是我。”秦燕怡可怜巴巴的说着。
“不是你是谁,你要是直接拒了,那外面能传遍了!”常文华吼道。
“那有什么不好,他们可是有爵位的人家。那三郎虽然排行老三,就算不能袭爵,科考失利,那且还有荫封呢。”秦燕怡突然改了话。一把合上那账簿。
“荫封?......是。哪个不是荫封。你看看他们高家,哪个高中了?文不成武不就。不过都是靠着祖辈的脸面。不是这个干系,为什么就......就非要侯爵人家呢。找一禀生度日,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那份富贵。”常文华说着。心中却是起了波澜。
“禀生有何用?纵使得个好的能万事通达了吗?纵使日后青云直升,能走到多远?可从泥土里爬起来,能洗掉那一身污垢吗?配个坏的一事无成。光等着安排差事,可能就得等上多少年。还有什么出头日?我这也是为着姑娘。她过得好了,才是好的。那夫人在天上,也是希望姑娘好呀。哪个做母亲的,不盼个姑娘得嫁高门,嫁个好人家呀?”秦燕怡脖子一梗,一下说出心中所想。却还拉上江琼的大旗,为孩子好的名义。
常文华瞧着眼前着着一头金器的秦燕怡,都想不出她当年那般可怜模样了。那般如柳蒲风,弱质纤纤的娇柔造作。常文华很想打眼前之人,却是如今实在不配在让自己碰一下了。原本江琼还在时,却是不止一次的觉得扔她在此多年,放任那女娃娃在京这么多年,也是多少有些愧疚的。时常想起,却是也数次想把她们接回来的。甚至也想过把常蕊接到南边境让江琼教养或许好些。可毕竟不是江琼亲子,到底也不想在分开她们母女。毕竟都是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对于江琼的爱后,于她们也是有一些爱的。可终究在江琼去了之后,才知道对于她们真是没有爱的。只是一丝怜惜同情的。如今看到此番秦燕怡的模样,终究那一丝怜惜又烟消云散了。把手握成拳,牢牢的背着身后。才徐徐说道:“你不是为着姑娘,你是为着你的脸面。从前你便是这般。看着我得济了便是这般舍了脸面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