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呀。”
萧承言点点头，跟着常芜的马缓缓走在白茫茫的一片旷无的地方。就那么缓缓而行，都没有说话。那时也不知常芜的马，是有名字的。只当同自己胯下的马一般，不过寻常军马。
回去时候倒是真被风吹得有些着凉，难怪常芜要去偷拿常衡的披肩。回去风寒了几日，还是常芜的母亲照顾的，那般温柔体贴。还给自己又缝制了厚厚的冬衣。听到是去骑马吹了风，还当着萧承言的面，好生埋怨了常芜一顿。可语气还是那般温柔。
常芜只是吐着舌头，满脸的笑，在旁听着，并未反驳。
萧承言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可是心中清楚。他不能娶常苒的。纵使跟了他，也不过一妾室而已。嫡庶有别，怕是再没机会看到她穿红的那一日了。若是有幸能去参加她的喜宴，说不准能瞧见一回。无论她是不是常芜。她多么美丽动人，都不能娶的。原本只想，若是有幸再得见，偷偷看一眼。只一眼。若是平安也就罢了。虽然书信中报的平安，谁知是否真的平安呢。
回身看到桌子上的餐食，也有一道酱牛肉。便说道：“西知，去再要一盘炙羊肉。”
“是。”
萧承言放下冰冷的酒杯。下面吃着已经有些微凉的菜肴。随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凌洲。回京城回了差事。
常苒回府，食了饭菜。便在屋中取暖。这冬日里，雪下得大。那周先生便叫小歇几日。待雪小一些在上学堂。没过几日，却是于边境之地，大费周章着人送来一个女子，说是常衡叫送来紧着常苒使唤的。这大冬日的下雪天却是非挑这个时辰送来。常苒心知自己之边是有婢女的，怎么哥哥还那么远送来呢。细细看了这女子，又问了姓名。这女子谨慎回道：“奴婢名唤琴霜。”
“嗯。那便留下吧。”常苒只淡淡吩咐。却是心中已经清楚了。常衡只怕有意收了这个女子，便叫送来给自己瞧瞧。瞧着这女子俊秀模样，心中真是有些不是滋味。可也是深知常衡年岁房中早该有人了的。且哥哥这番看重说出去也叫人笑话，明明他才是兄，收个丫头还要先让妹妹瞧了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