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看到那个丫鬟不知何时已经把手中的药放在边上。也在团着雪球向常苒砸去。毫无避讳。常苒更是用脚踢着雪,带起一些雪。另一番风景。头上的流苏晃动,增加了本身的鲜活灵动。
拿着衣服的小丫鬟突然一声咳嗽,轻轻叫了句。“小姐。来人了。”
萧承言把头探出去一瞧,街尾那头果然从远处走过来一人。
玩的正欢的两个人听到,急忙变了。小丫鬟急忙松开手中的雪。拿起边上的药板板正正的站在原地。
常苒听后一手抢过搭在边上小丫头怀中的披肩,只是单手一展便回身披在身上。那身玫粉色披肩虽是好看,萧承言却觉得若是大红色,想必更加好看。另一个手中还有着雪团却是拿过那护手。之前抱着披肩的丫头走前一步给常苒披肩系上蝴蝶结。三个人都站的板正,仿佛一切未曾发生。可刚才那披肩一甩,碰起了侧边的流苏,晃动了几下。但是随着站定,那流苏也不在晃动。
那一展斗篷的姿势,同在边境时一般无二。抖起来时那一扬,只那么一展便披在身上。被风吹起英气十足。
萧承言看到笑容更深。
那人似乎忙着去做什么,匆匆的便走过了。
走过后,三人都是低低的笑着。
常苒的手在护手中突然伸出来,手中还有半化的雪团,砸在那丫头身上。
三个人都笑着。
那个丫头给常苒担担身上的残雪,还说:“小姐。可不闹了。回头让人瞧见了。在湿了鞋袜一会回去的路上该难受了。”
“已经湿了。哈哈哈哈。”常苒笑的还是很开心。右手抬起,捋了一下额前的几缕碎发。
萧承言瞧见,却并不觉得艳俗。反而很美,那般柔弱的感觉。真真同刚才是两幅面孔。不免轻笑。
三人规规矩矩的向前走着。仪态端庄,侍女谨慎。仿佛同刚才来的时候一般。除了方才那地界上的凌乱雪地,仿佛都是梦一场。不曾发生。
渐渐走到这茶馆的楼下。听到常苒问:“你们今日想吃什么呀?芷兰?”
那个拿着药的丫鬟说道:“奴婢想吃昨日那炙羊肉。”
“沐菊呢?”
“奴婢想吃......酱牛肉。”
“嗯,好。秋儿早上说想吃银耳雪梨羹。回去给荣姐姐熬了药,就去小厨房做了。”
三个人越来越远......
萧承言站在那,手中拿着的酒杯都被冻得冰凉的。却还拿在手中。看着消失的三个人......终是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想起了记忆中那场大雪。
常芜还是那身盔甲。内里却是塞了棉花的冬衣裳。显得盔甲有点小了。可是常芜还是穿着。萧承言也是没见过常芜穿着其他衣衫的。还调侃常芜没有衣裳穿。常芜却是笑着未同他拌嘴。冲进大帐,吵嚷着去玩耍。可常衡有事在研究,并不想去。
常芜便自己走了。还回头“偷”走了常衡放在大帐中的斗篷。
可能早知常衡不去,根本就是去偷常衡斗篷的。
萧承言无事,并没有人管束他。便也跟在常芜身后出了大帐。正看到常芜也是同今日一般,单手甩开斗篷系在身上。踩着马镫,便翻身上了追风。风雪卷起斗篷,斗篷便也被吹得扬起。仿佛那城墙的蓝底黄字的旗帜一般。
常芜回头瞧见萧承言问道:“你去吗?”
“去。”那时还叫尚战的萧承言刚答完。
常衡就从大帐中出来,皱着眉头说道:“斗篷。”
“哥哥英姿勃发,定是不冷的。驾。”说完一抖缰绳便骑着马跑了出去。
“唉。”常衡撇撇嘴,便又回去了。
萧承言笑着也去边上找了一匹马,骑着便去追上先跑走的常芜。
看常芜整个人裹在常衡的披风里,显得格外的小。“那马术这么好,谁教的?”
“自是我父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