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却是暗暗叹了口气,轻微的摇了摇头。
常苒扶了一扶身子说道:“正是。王爷天家骨肉,定不会被我这等贱妇所累。如今最多不过将我囚禁,可也要等我家王爷回来,到时一纸休书于我而已。才可将我问罪。王爷再娶良妻,只怕,也是此人的目的之一。”
常苒整理了一下衣衫,跪在地上,却是并未叩首。挺直了脊梁说道:“为着清白,有几句话不可不辩。”
皇后看看众人一叹,说道:“你说。”
“请德妃娘娘身边的翠兰姑姑。”常苒顿了一顿,眼神锐利的看向翠兰说道:“拿着这柜子给诸位主子看上一看。”
翠兰不解,但是德妃却是点了点头。翠兰便同另一位宫女,抬着柜子一一走过。众人打眼一瞧,却是都没有说上什么。
皇后看了看下面跪着的常苒与常若,便说道:“先拿出去。蕊梅你去看着,莫叫她人动了手脚。毕竟常贵人还有身孕,虽说问题不大,可是不得不防,不可久闻。还是要顾念着的。”
“是。”蕊梅又同两人一道出去,又叫了外面站着的两个婆子过来,一同看着。
翠兰便又进来,站在了德妃身后。
“这是何意?”祥嫔问道。
“娘娘可觉出什么?”常苒问道。却是没等答复,便继续说道:“乍一看只当是木头被敲松散了,落下来的木屑且闻不出什么味道。混合在那柜子的松木味中,更是看不出异常。怎的翠兰姑姑便不用太医细细看了便一口咬定有异呢?太医尚且分辨了那么久。再则,说是在阴暗处,那阴暗处连里面物件都未必看得清楚,如何能看得清这细碎粉末?”常苒辩解着。这话是她这几日便想好了的。此刻还不慌张,原还有一张牌未出。极其重要的牌。已经先铺垫出去了。
祥嫔笑了一下。
淑妃也是点了点头。陆续端坐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翠兰。
翠兰急忙便出来跪下,说道:“奴婢领着差事,自是分外留心。原先这柜子中,也并未有任何物件。便......便注意到了这细碎的粉末。”
德妃笑了一声,用手一下,一下磕着着茶台面说道:“这太医院原先的院判,是瑞王妃的外祖父吧?”
常苒笑着说道:“德妃娘娘好记性。确是。可我外祖父已经还乡了。不知是何意?”
“您外祖父虽是返乡了,可这泰半都是您外祖父的徒子徒孙,哪里还有公正一说呢?”吉嫔站起身,走在大殿之上接口说道。
周院判急忙叩首,连着外面的太医隐隐听到都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