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在我心头上。”
他淡淡地问,“为何你热衷其他颜色的衣裳,却从未见你让我试红衣?”
雀儿的鸦睫颤了一眼。
顾从宜垂眸,凝着她。
是啊,为什么呢。
毕竟稍微打听一下就知晓曾经冠绝上京城的顾世子,可就是凭借一席红衣轰轰烈烈地在众多翩翩公子中杀出重围的。
在他的注视中,常年一身青衣的雀儿歪头想了想。
“也许是因为……红配绿不好看?”
顾从宜:“…………”
果然天然克腹黑。
拾掇好后,雀儿随他一同下楼,瞧见已换了新的桌椅个大门,她的心头终于涌上了后知后觉的尴尬。
昨晚闹了个大动静后,外面下着大雨,他们一行人自然不可能真的出去打。
掌柜的晕了,一行人对他又掐又按,好不容易将人弄醒了,他一看这满屋狼籍,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店小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报着:“门一扇五十文,板凳一条二十文,桌子一张三十文,酒一坛二两……”
齐清言当即看着那群蛮夷人,道:“几位还不走,是打算留下来给钱吗?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蛮夷人懵了,自己打架还成,有钱没有要拳头两个,一听当即如惊鸟一哄而散,这场闹剧也就此揭下。
掌柜的老早就看见她了,哼得一声别过脸,看得雀儿发窘。
顾从宜领着她在齐清言那桌走去。
坐下的时候,那群蛮夷人也在,见了他们,不免氛围也有些僵滞。
踌躇了一会儿其中大胡络子男人凑过来,不好意思道:“昨晚几位一力赔偿,我们哥几个在此谢过啊。”
顾从宜没理,自顾自给雀儿夹了水晶包和虾饺。
顾准青木争予等人眼观鼻鼻观心。
齐清言看了看他们,笑说:“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小事,不足挂齿。”
本就是客套场面,但大胡络子男人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见他看上去这般好说话,便自来熟地攀谈了起来:“欸,看样子几位似乎也是刚来弱水城?”
齐清言:“正是。”
大胡络子男人继续问:“所以你们也是来参加城主宴的?
这话一出,雀儿敏锐地察觉到身边这位的气息有了些许变化。
齐清言太阳穴一跳,微笑继续道:“正是。”
闻言大胡络子男人眼睛一亮,身后几位一直巴巴望着这边的同伴顿时激动道:“原来你们也是来参加城主宴的啊!早说啊,也不至于打一架了!”
“哎你们不知道,因为我们哥几个离得比较远,来的晚了,是最后一批进入这弱水城的,就跟先前那些脱了节,初来乍到也没个说话带路的人,我们很苦恼的。”蛮夷人热情开腔。
齐清言等人:“…………”
因为雀儿他们后来,大胡络子凑过来的时候刚好坐在她身边。
顾从宜本就清早起来脸色不好看,当即就更不好看了,甚至在他们人数越凑越多,还紧赖着不走,他们就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直到现在,已经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杀气。
而这群蛮夷人还浑然不觉,知道眼前一群人也是参宴的人,俨然将他们归到了自己那条道上,脸上洋溢着肉眼可见的欣喜,还在感叹着:“现在好了,原来我们还不算最晚的。”
“说完了么?”
蛮夷人一愣,看向一旁声源,“嗯?”
顾从宜冷冷抬起眼,“我问你说完了么?”
大胡络子男人呆滞,“哦、哦,说完了——吧?”
“那好,该我说了。”顾从宜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