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一双幽暗的眼睛,白衣也让他穿得威风凛凛,“昨晚自己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话?什么话?
大胡络子丈二摸不着头脑,在身边的少女悠悠转头看过来时,他懵圈的表情顿时一僵,仿佛打通任督二脉似的倏地收敛起所有神色,面容严肃学中原人拱手。
“方才多有打扰,告辞!”
然后再次如鸟兽散。
顾从宜嘲讽一哂。
雀儿抬眼看向对面,“齐大、齐公子,待会有何打算?”
“今日弱水城十分有趣,自然是要去凑凑热闹的。”齐清言顿了顿,温言道,“弟妹,虽是出门在外,但跟自己人何须见外?同你郎君一并唤我兄长便好。”
雀儿:“…………”
“噗——咳咳咳。”顾从宜闻言被一口粥呛到,满脸涨红地从粥碗里抬起头来,眼尾都红了一片。
齐清言无辜地看向一旁站着的三位:“我说错了吗?”
顾准、青木、争予等人:“…………”
没,大人您开心就好。
——
昨天入城已是晚上了,摸着黑看不清楚,出了客栈雀儿才发现客栈外是一条河,河上画舫船只顶上均绑着红绸,像是在庆祝什么节日般。
而闹市正在对岸,要过去只能坐船。
齐清言办事细微,早在清晨起来便派争予去订下一条,现下直接上船便是。
雀儿看着水面有红锦金鱼等聚游奔走,有些自由畅然,风吹散了那一点惬意,但她觉得自己还是不怎么喜欢河海湖之类的存在。
此时太阳还未完全出来,雨后微凉,顾从宜将站在船头发呆的少女一把拉进船仓里坐下,碰了下她的手背。
“你这么凉还在外吹风。”
雀儿回头就是他一脸苦大仇深,说来说去还是那句“已经夏天了”。
“我帮你暖暖。”
然后其余几个人就看见顾二公子将人姑娘的手捂着,不由自主转移视线。
齐清言看向船窗外,“欸,这景色真不错,杯空睡正酣,一梦到江南。”
顾准附和:“还真是,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
奈何二人没文化的青木、争予:“…………”
他们应该在船底。
转身走出船舱,青木:“啊,这水真清。”
争予:“这鱼真肥。”
雀儿:“…………”
大家好像看起来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唯有划桨的船夫望着他们笑道:“二位是刚成亲不久吧?姑娘,你这郎君倒是会疼人。”
雀儿当即大窘,“啊,我们不是刚成亲……”
眼看着要露馅,齐清言立马抢话道:“对啊,老伯,他们已经成婚好几年了。”
雀儿:???
“哦?”船夫求惑地看向这对“小夫妻”。
齐清言冲自家师弟挤眉弄眼,顾从宜只好:“是有几年了。”
船夫露出“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表情,“我见姑娘看着年轻,没想到成婚竟然这么早,郎君好福气啊……不知孩子今年多大了?”
雀儿也知不能再穿帮,便想主动解释,她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刚成婚不久的夫人被问及子嗣时在徐姨娘面上羞涩低头顺带假模假样叹了口气,以示家中夫君对自己的疼惜。
这会儿便学着那娇羞低头的模样,叹了口气又欲言又止道:“我家郎君……哎。”
殊不知她的脸色被方才的凉风吹得白了点,这会儿这唉声叹气的模样落在他人眼中便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齐清言若有所思:原来昨晚果然不太和谐吗。
争予震惊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