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的人就是她了啊……”
少年风姿,旧事卷卷,依旧难挡少年意气。
“此事我们师兄弟互不干涉。”齐清言望着他,倒是笑了一笑,“只是弱水城……”
“你这老狐狸,”顾从宜往他身后一扫,随意问道:“上次让你裱的画呢?”
那副狗画?
齐清言心虚了下,那得回家好好找找了。
瞧了眼他再次僵持的脸色,顾从宜嗤道:“得,下次记得给我带来。”
他又看了看那山脉,吐出一口浊气。
“爷先回了,家里有人等吃饭呢。知道齐大人公务在身,就不留您在顾府用饭了,不送。”
齐清言看着他负手大步朝外踏去。
楼外顾准等候多时了,一见爷出来便道:“雀儿方才就派小路子来问过了。”
外面雨声大,他只依稀听得顾从宜悠悠问做了什么好吃的,顾准如何作答便再听不清了。
齐清言起身,从楼阁玉栏往下望去,只见那少年等不及了似的持伞在雨中疾行。
烟雾朦胧中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反倒是戴着蓑笠一席红衣的女子逐渐清晰。
江南文雅漆边白墙下,顾静抒不知何时转回,抬头朝他杳杳望来。
亭台楼阁,墙下积石,二人一高一低,隔着天地雨幕对看。
……
顾从宜平生最讨厌雨,跑回什么阁门口时衣摆湿透,他掸着肩上的积水,迈进温暖的室内时,嘟囔了一句“真烦”。
雀儿伺候他更衣,“少爷来江南五年了还没习惯。”
顾从宜低头一瞧,不免好笑。
他今早起来自个儿穿的衣,自是一贯的黑,现下倒是给了她操作的机会,果然又给自己套上了白衫,真是执著。
“习惯本身是种麻木,要是到这份上了活着还有何乐趣——鞋袜爷自己会穿。”
察觉到她的动作,顾从宜皱眉,扯着她的后襟一把将人提溜而起,与之平视。
雀儿没强求,出了屏风外。
雨天微凉,饭桌上菜品备的都是热乎的。
“菜已经热过一遍了,少爷记得趁热吃。”
顾从宜一手整理着腰带,一手掀开挑起珠帘,白玉珍珠万象衬。
雀儿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手上。
此时顾准晾完伞进来,虽然不知道少爷的耳朵为什么红了,但他还是老老实实招呼了一声。
“爷。”
顾从宜颔首,用那只让她看入了迷的手拾起檀桌上摆放的银著,道:“用过饭把东西收拾收拾。”
雀儿终于回神,看向他似乎云淡风轻的侧脸:“少爷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