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面对面站着,房间里就充斥着一种莫名暧昧的味道。
来送饭的小二杂役知道这是两位贵人,根本不敢抬头看,东西放下之后就蹑手蹑脚的离开了,临走还把门给俩人带上了。
君容还举着勺子,萧钰垂眸看着,微微启唇,这算是妥协了。
君容笑了笑,把药喂给了她。
不过他见好就收,没有一直站着喂她,见萧钰喝了那一勺,他就把药碗递给了萧钰:“喏。”
萧钰瞥他一眼,非要皮这一下,很开心是吧?
君容似乎是读懂了她这个眼神,坦然的点点头:“很开心。”
萧钰:“……”
“别站着了,坐下喝。”君容伸手握着萧钰的肩膀,让她坐下,自己再坐到她对面。
“那些信你都看了吗?”
萧钰一口气干了药,皱眉摇头,眼睛都眯了起来。
再睁眼的时候,她的手边已经放了三颗蜜饯。
萧钰捏起一颗放入口中,先含了一会儿,等苦味散尽,她才开口说:“看了最上面的那封,宁国公和恭禄伯密会。”
君容拿起筷子给萧钰夹菜:“嗯,他们俩在云来阁见了一面,时间刚好是在你来云城前,若说朝中谁对你恨之入骨,非要至你于死地……非恭禄伯莫属。”
萧钰咽下蜜饯,拿起筷子,“从荣国公变恭禄伯,他自己功不可没,全怪在我身上,未免有失偏颇。”
“呵,他怎么会承认是自己的错呢?当然要恨你多事。”
“那也该是恨你啊,你才是皇帝。”
君容轻笑一声,夹了块鸡肉放到了萧钰的碗里,“谁不知道我是傀儡皇帝,大乾真正大权在握的——是你啊。”
萧钰叹息:“唉,怪我太厉害。”
君容忍俊不禁:“是是是,太傅最厉害。”
俩人耍了会儿嘴皮子,就专心用膳了,不再说话。
吃饭就好好吃,说正事影响食欲。
……
吃过饭,碗筷收拾干净换上热茶,君容摇摇头:“这几日都不用上茶了,水就行。”
“是。”小二换了白开水端上来,君容就让他下去了。
萧钰端起茶盏喝了口热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君容瞧了,随口说:“感觉你最近总是很困,睡不够似的,是因为药的缘故还是你体力不支的缘故?”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萧钰的手一顿,有什么东西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她根本来不及捕捉。
像一尾鱼游过,在水面上留下了淡淡的涟漪。
“太傅?”
君容唤了一声,萧钰蓦地回神:“嗯?”
“你在想什么?”君容好奇的问。
萧钰沉默片刻,觉得还是不能瞒着君容,万一被他知道,估计又要闹。
“我在想……我这种状态好像不是最近才有的。”萧钰不确定的说。
君容面色一僵,眸光渐渐冷了下来:“不是最近?”
他拧眉沉思,回忆起了萧钰来绥州前的情况。
很多小细节他没在意,可如今起了疑心,那些异常就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穿了起来,冥冥之中引他走向毛骨悚然的极端。
“你入冬之后常做噩梦,有点嗜睡,我以为是你身子不好的缘故,可你自己若是都觉得奇怪……怕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君容声音低沉下来,心里各种不好的念头不停的往上翻涌,“不行!我去请章老来一趟。”君容起身就要走。
“哎——”萧钰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今儿不早了,别打扰他休息。”
“可如果真的——”
萧钰平静的看着他:“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看出来,章老给我把脉这么多次,岂会一点端倪都看不出?”
君容猛的顿住,倒吸一口凉气:“对啊……章老医术那么高明,要是真的有问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