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我已经通知进山那边让他们把窗户赶工制出来…”
不过这时候并没有玻璃,她知道历史上有油纸糊窗户,木坊的纸张造诣已经很成熟了,这油纸只需用桐油刷上,便能防水,亦能挡风。
只是在照明度上还是没有玻璃强,但是通风开窗美观度上来说可是要比囱好用多了。
温情想着如果沮渠这边的窗户改良成功,那她一定要将正房的囱全部做一次改进。
沮渠没想到温情想得这样周到,连忙恭敬作揖道谢。
温情只道:“我只是帮你和木坊那边说一声,该给的银钱还是照给。”
沮渠爽朗一笑,“那是自然。”
温情转了一圈就打算回去了,经过不远处的痒序时,想着出来都出来了,抬步便进去转了圈,痒序已经在做收尾工作,按照她的指示,底下人正在打篱笆。
岑夏一路跟着,出了痒序后就说道:“姑娘,那沮渠队长一张脸高兴得……都成什么样了。”
温情侧目看了眼岑夏,“他是准新郎官,能不高兴嘛?”
岑夏说:“不仅这样,还有那样好的新房住,换了谁都高兴。”
温情听她这样讲,淡淡一笑,“以后你也可以住这样的房。”
岑夏心口一激灵,喉间溢出一道自嘲的轻笑,“我?……夫人,您别跟奴开玩笑……奴就是一小小的奴,哪里能住那样的房……?除非……”
“除非什么?”
岑夏小脸微微泛红,“除非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温情顺势接话,“本夫人觉得你有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此事不急于一时,我让沮渠建房,以后让俞诚安也建,是有我的用意。”
岑夏微微一愣,“……”嗯?
温情说:“沮渠和高喜成亲,对他们来说是大事,但对沮渠高喜不熟的人来说根本不是事,但是沮渠有高房就不一样了,凑着这次热闹的大喜事,请周遭的邻里乡亲过来吃酒,总归是要参观他家的房子的,肯定有人会喜欢上这样的房子,有点余钱的会不会想着建?”
“……”
“我和居行事说过要规划坞堡,正巧凑着这一次,在沮渠新房的周围再建上几套,你猜会不会有人想买?”
“买?”这能成吗?
温情知道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但刚刚她从沮渠家出来时,可是注意到了不少经过的农户都在往这边张望呢,总归是稀奇这儿是在干什么的。
温情凝眉思索了下,只说:“你且等着瞧吧。”
…
…
沮渠建房这事最高兴的就是高杏枝了。
高杏枝当初为了高喜和沮渠的事情急得那是撞墙来着的,如今态度一转再转,就觉得沮渠这男人值得托付。
瞧瞧都为了她家女儿定居在坞堡上了。
眼看着房子一天砌得比一天高,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就是在为高喜和温情缝制嫁衣这事上更有劲头了。
高喜知道高杏枝高兴,她心里也甜蜜蜜的。
不过沮渠那般忙碌,她这个待嫁新娘已经好几天没见心上人了,甚是想念。
高杏枝还对她千关照万关照,叫她这些日子依照习俗待在家中不许偷偷去见沮渠。
高喜内心无语。
这该死的习俗!
…
…
温情回到正房时,萧庭深正在和萧庭贺说话。
萧庭贺来坞堡已经有段时日了,在游击里面摸爬滚打活下来实属不易,性子比之从前更加阴郁,几乎可以一日不说话,在坞堡上行走简直就像是个隐形人。
萧庭贺靠假腿走路,看起来比萧庭深更跛,不过坞堡上的人知道世子是个跛脚,所以也没人笑话萧庭贺,也不敢笑话。
萧庭贺在这儿生活着莫名地松了口气。
萧庭深从萧庭贺刚来时就不明白的来意,见他有意一直在这儿呆着,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