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朝着俞诚安看过去。
俞诚安朝着居长石看过来,两人干瞪眼。
……
此事俞诚安直接去找沮渠说了,沮渠听后,紫眸当即一亮,只道:“这是好事啊!不过二十天来得及么?俞别驾,您别坐着了啊,咱们一起去看看建房的那块地。”
俞诚安噎了噎,“话还没说完呢。”
沮渠顿了顿往外走的步子,双手叉腰,道:“那你说。”
俞诚安道:“夫人的意思是谁要建房谁出钱,她给地。”
沮渠一听,理所当然道:“那不是应该的嘛?”
俞诚安还能说什么?
沮渠看着俞诚安脸上的神色,隔了会,疑惑问了句,“你在坞堡上忙活了这么久,该不会没钱建房?”
俞诚安真想拿块土直接把沮渠的嘴给堵上,这厮嘴里就是冒不出个好话。
说真的,别看他是个别驾的官职,吃着每月的俸禄,他是真没什么银钱,不过这话他可不好意思说,他脸上划过一丝烦躁,拉着沮渠就出去了,“走走走,先看看地。”
新房就建在痒序外五百米处,的确是块好地。
沮渠看得很满意,当即就找了匠人准备砌房,居长石那边直接派人去了潘禾运夯土,当日便将夯土运来了…
巧的是十一月二十八那日恰巧是个黄道吉日,就紧赶慢赶地动工了。
而温情画的图纸也送了过来。
…
于是,沮渠便带着人开干了。
这一忙就是好几日,等到温情送走顾淑琴过来瞧时,房子竟然已经砌了一层高,沈进山派人运来了木材,正在打框架。
沮渠见温情过来,连忙擦了擦手便走了过来,“夫人来了?”
天气寒凉,沮渠那张刚毅的脸上滴落着汗珠,紫眸却是神采奕奕,散发着潋滟的光芒,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沮渠队长。”温情笑着回了句,然后朝着房子看了眼,蒙小裕也在,正在和几个木匠一起造木梯。
温情进门的时候就觉得今日的沮渠有些不一样,再细细朝着那几个木匠看去,其中除了蒙小裕外,还有两名异族人士,他们也有些不同。
温情细细看了会,才发觉了他们的异样。
是装束。
和往日不同的是,他们身上穿着的是汉人的服饰,头发也如汉人一般全数束在了脑后,里边夹杂着几根辫子,身上残留了一些异域风俗,却更多的是汉化…
“沮渠队长,你……”温情指了指他的头发。
沮渠头发全数束在脑后,原本深邃的五官更如雕刻般俊逸,他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马上就要和小喜成亲了,又建了新房,我在这儿安了家,就有了根。我还是很喜欢你们这儿的一句老话,叫……入乡随俗,我这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温情轻轻笑了起来,沮渠能够安心留下来,无疑是给他底下的族人打了个样,那些早已和坞堡上农户家女儿儿郎结亲的异族人更能死心塌地地待在这儿。
头发披散着的沮渠多了几分慵懒随意,而头发扎起来的沮渠则更显精神明朗,沮渠先是从装束上做了改变,就是高杏枝看到这样的女婿打心眼里也会高兴吧!这就相当于他们知道这儿就是他们的家,他们不论是在生活上还是文化上都会不断地融合…
这是一个好现象。
“嗯,我也喜欢这句老话。”
温情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随即,温情便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沮渠谈到自己的新房话便多了起来,说起这房子的地基是用夯土夯实了的,以后碰上个风吹雨打的就不怕房屋倒塌了,房子的结构完全是按照她提供的图纸建造。他唯一不明白的地方就是囱,原先房子的囱很小,可这张图纸上的囱却很大,这以后碰上下雨下雪天怎么将这囱口填满?
温情笑道:“这不是囱,这是窗子,你这边打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