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会点戏目助兴。”
“说了这么多,那挂衣究竟是什么?”白攸之说道。
“大人别急嘛,这凡事可都要一笔一笔说清楚。”老鸨笑着道。
“不过我们这院嘛,吃喝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她哈哈大笑:“不过这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次之叫住局,就是在我们姑娘房中过夜,可至天明。随后是铺堂,便是我们的姑娘和这客人双方有倾慕之情,遂约期邀客、宴请宾客,以明确相好关系。你瞧,我们满春院多好,从不忍心‘棒打鸳鸯’。”
“是呀,你们怕是只棒打穷鸳鸯吧。”疏桐忍不住调侃道。
老鸨尴尬地笑笑,继续说:“最后便是这挂衣了。挂衣便是我们这儿的姑娘和客人初次同枕,手续与铺堂略同,但须鸣鞭炮、点红蜡烛、给赏钱。其开销巨大。这郭员外呐,出手十分阔绰啊,手掷千金,只为买水心姑娘的一夜……”老鸨不可深意地说道。
“水心姑娘?上次来怎么不曾听说?”疏桐问道。
“哦,她呀,才来了没多久呢。相貌才学都是没得说的,怪不得郭员外为之倾心,一掷千金呢。”老鸨说道。
“那我们便要这水心姑娘。”疏桐说道。
“不好意思啊,二位大人,水心姑娘不接客。”老鸨推却道。
“怎么会不接客?那郭员外怎么能买水心姑娘的初……”疏桐急着说道。
“二位大人有所不自,我们这儿的姑娘还分两种,一种是身无所长,来这儿操持皮肉生意的,还有一种是卖艺不卖身的,这水心姑娘啊,就是第二种。她挂衣是因为……”老鸨解释道,却突然停住了。
“那我替你说了吧,因为郭员外给的太多了。”白攸之冷冷道:“所以你们就强迫水心姑娘接客了。”
“这……大家出来谋口饭吃,都不容易,哪能随心所欲呢……”老鸨辩解道。
“你强迫人家,你还有理了!”疏桐理直气壮地质问道。
“看来我要好好查查你这满春院了。”白攸之“妇唱夫随”道。
“白大人,我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强迫姑娘们了。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老鸨声音霎时软了下去。
“好,那我们会随时再来,若是再听闻你强迫姑娘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后果你自己承担。”白攸之声音不大,却威严得令人害怕。
“一定,一定。既然是白大人查案,那水心姑娘在楼上,我请人去知会她一声,想必她也不会推辞不见的。”老鸨说道,扬手让一小厮上楼。
不一会儿,“妈妈。”那小厮叫道:“水心姑娘请二位公子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