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见过,连他的亲弟弟也不曾听闻大哥提起过。
“既如此,如今也只有一条办法了,我们且去这标记点探个清楚。”白攸宁说道,“我带人亲自去一趟。”
“等等,你们看到他鞋跟处的丝线了吗?”白攸之打断大哥的话,蹲下身子查看道。
“什么丝线?”白攸宁问道。
白攸之提起那血迹斑斑的军靴,果然从鞋头的缝中抽出一根细小的、极不易觉察的丝线。
“这不是靴子缝补时留下的丝线吗?”展一鸣问道。
“不是,缝衣线用的是真丝、棉线,再不济也是麻线,此丝线质地硬,是硬线,并非缝补军靴所用。”疏桐否认道。
展一鸣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许是他不小心在某处踩到的。”
“正是,而这标记点,恐怕就是让他踩到这丝线的某种机关。”白攸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是某种警报装置,让不知其道的人闯入时被发现。”
“因此,大哥,如若你现在领人再去,恐怕也有危险。”白攸之道。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白攸宁思忖着。
“等待时机。大哥,你在外行军打仗多年,可会观天象测天气?”白攸之突然问道。
“我军中有一‘智多星’李烟,他最擅长此道。”白攸宁说。
“那便让他测出一狂风骤雨之日,我们趁着恶劣天气警报失效之时前去探查,他们定是防不胜防。”白攸之道。
“白公子说得极有道理。”展一鸣附和着。
“既如此,众将士稍安些时日,这仇我们早晚是要报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再有人牺牲了,明白了吗?”白攸宁冲士兵们说道。
“明白了!”众将士同仇敌忾,将悲愤之气化成了剿匪的动力,声音洪亮地回复道。
“把李烟给我叫来。”白攸宁叉腰道。
一士兵领着另一士兵出场了。那士兵身板雄壮,胯大腰粗,穿着军中尺码最大的军服,远远望去如一头壮熊,这人便是掌握着观天奇术的李烟。
“听说咱们营中死了个好大哥!卑职气得差点提刀冲到那连荡山脚,恨不能一脚踏平了那破地方。”李烟一边说着一边向白攸宁走来。
“我唤你来是想请你预测一下未来的天气,为攻打连荡山做好准备。”白攸宁道。
“小人跟随将军这么多年,这预测天气的准头大人是知道的。义不容辞,义不容辞!”李烟说着,从身后掏出了工具。
他将一竹竿立在地上,上面用布帛之类东西挂着,他屏气凝神,观察那布帛的动静,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末了道:“将军,三日之后,将刮大风。刚好卑职昨日夜观天象,见那天空中起了钩卷云,估计明日便会下雨,且此处水汽充沛,雨估计会下许多天。”
“很好。”白攸宁一边听着,一边抚掌叹道:“那便三日之后,刮风下雨,我们前去那标记点探个究竟。这几日也不许闲着,众将士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得令!”众将士齐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