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有了这个想法,傅寄春整个人都在发抖,手指尖都凉透了,可巧浓雾这时又带着程晏山来了,今日还是她守夜,叫薄云回去休息了。
傅寄春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像是勾魂的弦音,转身对程晏山道:“我们还是不要往来了,你先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来了。”
程晏山莫名其妙,和傅寄春温软和鸣了这么久,这人怎么突然要一刀两断,以为她是因为什么事生气,执意的走进屋里来,说道:“春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只怕少夫人已经知晓了咱们两个的关系。”
傅寄春不安的攥着程晏山的衣服,眼睛里满是担忧:“她今日和我说话,我听着就是不对劲儿,你还是先回去吧,看看风头要不要紧。”
“害,我还以为什么。”
谁曾想程晏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半哄半就的说道:“这不过是你胡思乱想罢了,她能发现什么,若是发觉了,你我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好说话,只怕早就被关押起来了,你怕是心里有事,拿这个来唬我。”
“我怎会,我只是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
程晏山抱住她的身子,温声细语的说道:“你我之间的事情,除了浓雾没有第四个人知道,那丫头是从小跟着你的,必定会守口如瓶,你若担心告密也无妨,浓雾若说了,她也活不了,你且宽心啊。”
程晏山说完,傅寄春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和他坐在榻上,正要躺下,忽然听到外头传来阵吵闹的声音,似乎有脚步声闯了进来,与其同时,响起的还有浓雾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姨娘!姨娘!”
傅寄春微怔,倒是程晏山反应快,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扑到了那窗框的面前,跃身翻出去,连句交代的话都没有。
傅寄春吓得头皮发麻,好在程晏山已经走了,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出去先发制人,便扯了外袍罩在身上,快步的走了出去。
只是这往出走的时候,腿在不自觉的发抖。
推开房门,傅寄春瞧见院中的情形,刚才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无数的照明灯笼映在眼里,风声瑟瑟。
浓雾被打昏了,脖子上有道红印子,平怜和一行护院站在不远处,程晏山被人按住,死死的压在地上,嘴里面还不住的喊道:“我是……我是少夫人请来的贵宾!你们哪个敢抓我!我是少夫人请来……”
“少夫人请你来是教书育人的!”
平怜斥道:“不是让你来偷的!”一挥手,厉声骂道,“给这两个不要脸的捆了带去蘅芜院!由老夫人发落!”
“是!”
傅寄春整个人如遭雷劈,身子一下就软了,倒在地上,都不知道怎么被绑去的蘅芜院,而耳房里,薄云迷迷糊糊的走出来,看着那满院子的人,直接被吓精神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蒙愣之际,也被人给一并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