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书在不久后硬弯着腰、低着头、扶着墙走下楼梯。他硬扯着嘴角,显然,他对这楼梯有些意见。不过也就只有一点罢了,毕竟他是个内心主义者,他的在意外表的举动一般都只是为了应和自己周边的厌脏心而做出的善意的谎举。
在这个世界上,人生于世便是在制造矛盾,人的一举一动也都是在制造矛盾。因此,人是矛盾之源,这是毋容置疑的。但是,人活于世又必须要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解决矛盾,因此他们需要蒙蔽掉自己的眼睛及他人的眼睛,这虽然蒙蔽了矛盾之源,但能让人活下去也是极为可幸的了。因此,谎是这世上对人而言最好的东西。
雷书是十分知晓这些的,这些东西从他说过的“县警局的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这套话就可以较为明显的听出。也正是因此,他总是充当着一个带有恶意的善人的形象。
“你下来啦。”看似安闲且慈祥的老板娘两眼眯成一线天,手以“三龙护鼎”的方式持着茶杯,喝茶时不断地反转着茶杯。她又端坐在了刚刚喝茶的位置上。
雷书略微有些惊奇,他停下了自己收拾头发的手——毕竟她刚刚还只是表现出一副对茶道全然无知的样子——不过也只是耳膜一震、鸡皮疙瘩一现的程度罢了。
“嗯?你很好奇吗?”老板娘倒是抿嘴一笑,似乎是有意而问。
“倒也没什么,就是对茶道有过些许了解。”
“是吗?原来如此啊。我之前也说过,现在的年轻人对茶这种东西不太感兴趣。因此我也就渐渐的在别人面前放下了茶道,这样的话也好让他们更容易接受茶。其实,放下一些规矩,在自然的条件下,有些东西会更具韵味呢。”
“是啊。我也在这方面有所感触。我在工作上也是如此,不过也正因如此总是不被别人看好。我这会儿不是来这儿办事嘛,这不还没怎么有实绩。”雷书也坐回了自己刚刚的位置上。
“没关系的,毕竟你们都还算年轻嘛。”老板娘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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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要茶吗?”
“不了吧,我们一会儿就要走了。”雷书望向老板娘。老板娘则是低着头注视着茶杯。不过他虽未饮茶,倒也像是被老板娘的氛围给带走了般融于了自然。他用膝盖撑着手肘,手掌捂着额头,有些拖沓的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
他在想老板娘异常的举动以及其它的一些事情。老板娘虽然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解释,但还是十分刻意。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只是雷书他想多了。有时候,他总是过分的以自己的视角来看问题,以自己的观念来评判问题。偶尔也会有人指责他这点,有时他会微微同意,有时他会默不作声,有时他则会愤怒的以自己为中心对评判他的人施以言语攻击。
但是(这是他着重在想的),如果这是老板娘可以谋划的呢。这样的话,老板娘就跟他一样,是一个疑心重重,有自己独特的“包容性”想法的人,那么,就更易解释通了。毕竟,出租车司机先前在他的身上安装了一个偷听器(偷听器现在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时效),之后他与老板娘又进行了一小段时间的交流,这也就让人更加容易将他们视为同伙了。不过这作案的冒险程度与思想的大胆倒也可以形成一个鲜明对比了。这样的思想与行为不应该在两个老者身上出现,应该在两个“孩子王”身上出现才对。
另外,仔细想想,先不论老板娘,出租车司机这样做的目的就很让人好奇。但是,就目前而言,这是未知的。命案现在还没有调查出什么来,如果他还是需要偷听什么的话,那他大概率对雷书他们也是未经了解的了。
雷书微微扯了下一侧的眼角及嘴角,将其拉扯在了一起,可以说是生动形象的表现出了雷书的心理活动。但归根到底,他的心理的别扭来自对老板娘心理及行动的“顺藤摸不着瓜”。
他直起身来,一瞬间想要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