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坐在地上,裙子不雅的上翻折皱,双腿双脚一齐收束成了人字形塔状,身体向前倾压双膝,双臂环状套抱双腿。她在微微的抽泣着,嘴鼻吧嗒吧嗒的发出抽泣的响声。明明现在、之前都没有人在干涉她些什么,可是她却暗暗的自感悲痛。她胸口内的心脏在不断地嘭嘭直跳,埋藏在她心脏里的心不单单是一个带尖的屁股,而是一个实打实的感情表达的最美弧线。
她与他的相遇是在两三个月以前。那天,天正如他们的相遇般没有预兆的下起了雨。雨很大,犹如少女的长发般丝滑的斜射而下。雨在地上的凹陷出积攒起水洼,在任何一个地方不停地迸溅——仿佛只要你伸入了那雨,你就会成为它的俘虏。雨打湿了天空,打湿了她的脸,那样态仿佛是天空与她齐哭。
她在一个不恰当却又极度恰当的时间段离开了警局,那时的天空很阴但是并没有雨滴落下,她也就那样——没有备伞——走到了警局外面。她稍稍抬头,眼里滴入刺眼的雨滴。猛眨眼,猛揉眼,低下头——她的眼疑似流泪留的更厉害了。
听风吹草动,听雨声沙沙,李曼文感觉自己已然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世界。她对于那个世界的感觉很朦胧,她甚至一时连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要做什么这种基础哲学问题都已经不晓得了。她的周围此时此刻一个人都没有——其实平时也是一样的,她语气生硬,不爱说话,总是讨不得别人喜欢——她有些寂寞与惆怅。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一个雨亭前。雨水嗒嗒的击落在雨亭盖子上,声音大了,消愁的声音也就更加惆怅了。
在她尚未走近前,朦胧之中她见着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她靠上去,想要辨别那是人身还是物影。雨打湿不了人的心,但却能冰冷人的情。此时的她不像是一个春季的懵懂少女,反倒像是一个在捂衣覆盖之下的无法呼吸的囚者。就算这天不下雨,她也是如此般不二。
她的人生从她哇哇落地开始,到这天还没有经历什么大起大落。这看似无奈,却也是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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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向往的生活了。吃饭,睡觉,打豆豆;上学,留校,回家。按时陪上学时的朋友一起在一起聊聊天,偶尔相互聚到一起玩耍。于此间,无社会礼仪、金钱利益困扰,本应让人开心到不得了。可是李曼文她于毕业后就与朋友一一再见了。她们之间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她们都清楚的不得了——一切都是显而易见的。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怎么痛苦,毕竟每一天人与人之间都在聚散,没有什么是新奇的。她的心并不冷,因为心在跳;她的心也不热,因为感受不到(这世间万物以人的继承角度来看都是无比寻常的,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有人会在意,但是没人会好奇)。
在春雨中,她就像是一摊油污,雨不管再怎么冲刷都冲刷不去。人就是这样,总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但是当人在意起一个人的时候,却怎么都除不掉他。
她正要走进那雨亭,突然有一只手顺着她的肩膀和右胳膊将一把雨伞递到了她的手上并借她的手撑开了。他是个骨架较大的男人——是那个人影。她分明刚刚还在注视着那个人影,但却在不知不觉间走神了。她很震惊,肩膀一抖。迎接她这个动作的是那人对她肩膀的抚按。他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将雨伞完整的递交给他。他戴着板帽低着头,这让她她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她知道,她的心在跳。“扑通扑通”、“噗通噗通”、“doki,doki”。那一刻,她不再是(之前的)她了,她开始变得不完整,变得必须与那男人结合到一起才是完整的自己……
之后的雨天,不管她提前知不知道那天下雨,她都不会带伞。她会猛的冲进雨中,冲进那雨亭中去。就这样,偶尔,她会遇见那个人。每次,他都显得那么孤独。另外,他……只会在雨天出现……
“我喜欢你”这种话李曼文是觉对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