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书虽然嘴上在爬楼梯迫使自己的头不得已的蹭上了那么多灰后嘟囔个不停,可是他在整理完自己的头发后没一会儿就恢复到了一脸——不,是全身——平静的样子。他大步流星的走靠近自己房间的门前,从裤兜里掏出门钥匙,扭开,然后就这么径直走了进去。关上门后,他立即从衣侧兜掏出了烟和打火机来并微抿出笑容来,用右手大拇指撬开烟盒的盖子,然后用嘴从那零乱的几根烟中叼出一根来并点上。他见得烟盒里没多少烟了,就将打火机给扔进了烟盒里,让它们一齐回到了衣兜中。
他依旧还是保持着那般的笑容,不是因为什么好事情,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些许有趣的东西:
这个旅馆外表老旧,有些地方都极度像是临时处理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就算有人爱花爱草,也不该爱杂草吧。院子里的大石块洁净的有些异样,简直就像是刚刚搬来的一样。石块只要摆放在了有泥沙的固定位置,不管是因为风吹沙还是什么缘故,都不应这么洁净。另外,这些大石块很不规整,感觉并没有细心的主人经过挑选。大石块还都没有经过岁月的磨砺陷入泥沙中,即便这里才改造两三年,也不应是这样的。这里的花草太多了,仿佛种植这些花草的人的想法就是掩饰这里的荒芜。雷书问过出租车司机,他说原本这里是卖金石的地方,那么他们收购两块石英岩也不奇怪了。
再来就是在雷书进屋后老板娘请他们喝茶的那段时间。他问过老板娘她有没有学过茶道,老板娘也回应说是。雷书虽然没有学习过茶道,但他多多少少还是从各方各面学到过茶道的相关知识的。老板娘明显的茶道错误有“她持茶杯的姿势”,她仅仅只是双手托着茶杯而已,但是茶道中不应该是这样做的。一般都是以“三龙护鼎”的方式持茶杯(右手持杯抄,拇指和食指把住茶碗,中指再托住茶碗的底部,其余两指内扣手心)。再来就是在喝茶时应不断反转喝茶的位置。这些都是茶道的基本功,但她却不知道。如果老板娘真的是喜爱茶道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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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她就应该会经常做这种事情,只要她学过一段时间,就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再从老板娘本身来看,她的白发明显不合她的容貌,这就让人感觉她那头头发很是异样,就跟假的一样。女性的声音即便年龄已老也应该大多是高调的,可是老板娘却好像是刻意的在压低声音,就好像怕被别人知晓她的真实声音一样。
最后,是他发现的决定性证据。出租车司机刚刚在饮茶时往他的裤腰带上黏了一个奇妙的小玩意——一个偷听器。
偷听器呈纽扣状安装在他的外衣上,可能在有纽扣的衣服上比较难以发现,但是在他这个衣服上还挺明显的。雷书自觉他要是没看见出租车司机小心翼翼的精细动作,也会注意到这个东西的,毕竟,那个位置离他的烟很近。
这个小型偷听器是无线的,比较方便,但大概只能靠自己的内部电池持续运作一小时,所以他其实没什么可在意(如果他有好好休息完这个中午的话,那这个偷听器在得不到警方的任何消息后就会自动失效)。
他此时此刻缓缓地将那个东西给拆卸了下来,放在眼跟前打量了一会儿,哼哼的笑了笑,又把它给安了回去。又跟十分重视一个宝贝(怕它在不经意见丢失了)般两只眼紧紧地盯着它,又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它。
他看叼在嘴上的那根烟快抽完了,就将它随意的摁灭在了墙上,这几天天气很怪——天又潮又热,雷书笑着想到:“刚刚粉刷完的墙果然就该这样呢。”——墙粉面一下子就被烟头给戳破了,漏出了里面还稍带点湿润感的黏土状的石灰粉。
“噗嗤”,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笑他们鬼鬼祟祟却还是被他发现了,他笑他们跟个傻子一样做这做那。他可是警察啊,他们竟然就这么大胆的在他身边(甚至身上)做手脚?不过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