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被关在废医院地下仓库里有一天一夜,四周暗无天日的,我心里很绝望,以为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结果老刁过来了。他救我出来抱我上车时,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觉得很安全。”
靠着墙壁,韩筝冷静地回忆着,陈述着:“这件事过后没多久,有一次,他受了点伤给我打电话,我就去帮他包扎了一下。等他伤好了,我说要请他吃饭,以谢他救命之恩,然后他回请了一顿,说我也帮过他。
“哦,对了,他知道我练过拳,吃完饭说要试试我身手,结果就成了他手下败将。
“然后他又说他可以教我怎么临阵应敌,经过上次惨痛经历后,我意识到实战的重要性,绝不是单纯靠平常练一练就能解决根本问题的,就和他约好有空就讨教……
“就这样,一来一往见面的次数多了……然后,有一天我们就……一切水到渠成。”
夏夕听罢,顿生感慨,缘分这种事,还真是玄妙啊,明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居然因为这样一件事成了朋友,还有了这种关系。
“那你怎么都没和我说啊,嫣然也不知道吧?!”
“嫣然忙,你也忙,我也是忙得两眼一抹黑,没顾上说,也是怕你们担心。”
夏夕听出来了,韩筝对这段关系并不抱太大希望。也许是她和嫣然太顾自己生活了,忽略了她,她太寂寞了,正好被刁烽乘虚而入。
“那下一步你们有什么打算?”她问。
“没打算。”韩筝神情异常平静,“我和他没谈过,有空他会过来,打场架,吃顿饭,睡个觉,没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你知道的,当医生的都很忙,我没空想其他,下班回来累得只想睡觉,除了看病,其他事很少能让我费心思多想的。他也不是那种能被人束缚住的人,所以,就这样吧……”
说得很轻巧。
但夏夕却皱起了眉头,韩筝可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怎能允许有人欺负她?
如果给不起承诺,负不起责任,那就不该在一起。
韩筝表面看着很强悍,其实是个很敏感的人。她没有家人,内心孤独,她对家的渴望比谁都重,但她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男人去投放自己的感情。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放纵,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悄无声息地弃她而去,她会深受打击。
“老刁,出来,我有话问你……”
以前夏夕挺怕刁烽的,这家伙很凶悍,来头又那么大,是个不能招惹的狠角色。现在不太一样了。经过几个月的磨炼,再见到那些有头有脸的商业精英或大佬时,她不再惴惴不安,不再敬慕仰望,而能以一种同等的身份去面对。和景尧的朋友们相处时,也变得从容自若。
很突然地,她就甩开韩筝,跑进了小公寓,还叫了一声。
“喂,夏夕,你干吗……”韩筝一惊,想把她抓住。
作为这么多年的好闺蜜,她很清楚夏夕叫住刁烽想干吗。
夏夕眼疾手快直接把门关上,锁住,抬头时看到刁烽正从卫生间出来,黑色七分裤,黑色短袖衬衣,挑了挑浓眉,一脸了然:“新娘子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门外头,韩筝“啪啪啪”地拍门,急得直叫:“夏夕,你给我开门。我的事,你不准管。”
夏夕不听,只灼灼地看着刁烽这个大块头,眉心微锁,神情严肃:“不是兴师问罪,只是提醒。阿筝不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别的女人可能图你钱财,阿筝不会。她不是你可以随便对待的人。如果你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想尝一尝江南的农家小菜,还请另找别人,别动我家阿筝,也别对她好。她从小没人疼,别人对她好,她就会加倍对别人好。逢场作戏她做不来,到最后,你带给她的只会是无尽的伤害……”
刁烽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做了这么多年老大,从来只有他训人,何曾被人这般指着鼻子训过。但今日,他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