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天,夏夕在海县——景尧和海县改建部门有个会议要开,她则准备先去接韩筝和陆嫣然,等景尧办完事,再携同姥姥和夏誉一同回港市。
至于老城西那些关系比较亲的街坊,景尧说了,晚些时候会有包机接他们去港市,免费三日游。
至于夏菲,还在服刑,婚礼肯定来不了。
卓爷爷曾问她:“要不要让夏菲出来参加婚礼?如果想,爷爷想法子把人保出来……”
她说:“不用……”
如今,她和景尧也算是公众人物,被人抓住把柄对两家公司都有影响,一切理应按章办事。
上午十点,夏夕去了韩筝家。
她一直有她家的钥匙,许久未见,她想给好友一个惊喜,就没事先打招呼,悄悄开了门,却发现房内静悄悄的。
韩筝说了,她为了参加她的婚礼已经调休了三天假,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等着她的到来,今晚她们会在港市度过最后一个闺蜜之夜。
难道还在赖床?
夏夕想着,走上前,猛地一拧门把,笑着叫了一声:“Surprise(突然袭击)!”
房内光线不是很亮,遮光窗帘一小半收着,一大半低垂着,借着光线,她看到满地都是衣物,床上睡着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因为她这么一叫,女的惊叫着把被子拉起来,就差盖住自己的脸了。至于男人,懒懒抬起头,慢条斯理地瞄了一眼,并没有惊到,惊到的反倒是夏夕。
床上的男人居然……居然是刁烽!
夏夕顿时傻了眼。
砰!下一刻,她连忙把门给带上,“噔噔噔”跑出了公寓。
跑了一小段路,她想想不对啊,她为什么要跑?
虽然撞破这种事有点难堪,但是这两位是不是也该和她有个交代啊?至少刁烽得给个交代吧!
她捧着乱跳的小心脏,抚了抚额头,连吸几口气,又跑了回去,却停在公寓门外没敢再冒昧直接闯入,而是给韩筝去了电话:“起了没?”
韩筝秒接:“起了。你跑哪儿去了?”
夏夕幽幽回了四个字:“门外。”
公寓门立刻被打开了,韩筝探出半张脸,不自在地轻唤了一声:“夏夕。”
夏夕指指房内,干干一笑:“老刁呢?”
韩筝回答道:“在洗脸。”
“哦……”夏夕立刻把她拉到过道上,轻声问,“你和他……怎么回事啊?”
韩筝回答得极平静:“就你看到的那样,睡了……。”
夏夕:“……”
都是成年人,她自管不得好朋友的私生活。如果对象是韩筝的同事,她什么意见也没有,但是刁烽是个很复杂的人,不光是个混社会的狠角色,生性亦邪亦正,而且他心里有人,那女人都结婚了,可他一直守着,还曾大大方方昭告天下,他愿意当备胎。这样的人,不会和其他女人认真的。
景尧说过的,刁烽的有情有义只针对那个叫“墨姐”的女人,其他女人在他的生活中只是调剂品而已——他不是那种干净的男人,这些年他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但他从不和她们谈感情,只讲钱和性。
“干什么这么看我……”韩筝轻轻一笑,这孩子本来很英气,但现在眉眼间似多了一些女人的娇媚。
“那个,刚刚不好意思啊……”夏夕为自己的猛浪道歉。
“傻瓜,道什么歉?”韩筝不以为然。
“我有点吓到。”夏夕打量着她,欲言又止的。
“哎,你这是什么表情?”韩筝扑哧一笑,“我丢了老处女的身份你该为我高兴。不就是性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大家聚在一起开心就好。”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像韩筝,她很自律的,什么时候在男女关系上这么随便过?
“可你怎么和他突然走得这么近了呢?”夏夕还是很纳闷,想不通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