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夏夕坐着出租车刚抵达福利院,她一下车就看到陆悠然的警车也停了下来。
十分钟后,院长亲自接待了他们。
陆悠然直接道明来意。
院长去查了一下,然后一脸遗憾地告知:“恐怕是查不到了,1998年资料库出过意外,大火烧了好些资料,这小孩子的档案估计烧没了。”
夏夕和陆悠然对视了一眼:很明显,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有人想要把那个孩子的事情全部抹掉。
“除了资料库,难道就没有人知道那个孩子的事了吗?院长,那孩子是掉水里意外死亡的,当年在这里工作的保育员,难道没人记得他?”
“这么多年了,保育员已经换了好几批……哦,对了,前钱院长可能知道。她记性好,也许还记得。”
的确,钱院长当年在这里做院长时对每一个孩子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她就像一个无私的母亲,一生未婚的她把孤儿院所有孤儿都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您有钱院长的联系方式吗?”夏夕忙问。
“有啊!”院长在自己手机里找了找,“找到了,就这号码!”
夏夕把号码记下,直接打了出去。电话通了,但没有人接。
院长解释道:“号码肯定是对的,有可能手机没带在身上。老院长平常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如今住在养老院,手机什么的时常不带在身上。拿她的话来说:反正也没啥人找她。”
夏夕和陆悠然连声道谢。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走在林荫道上,夏夕再次拨了这个号码,还是没人接。
收起手机时,她询问陆悠然意见:“要不,我去问问钱院长住哪个养老院,我们找上门去?”
不等陆悠然说什么,两人身后有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咦,这不是夏夕同学吗?”
夏夕回过身,只见拐弯处那丛开得正艳的杜鹃花边上,一个银色短发老太太正冲自己挥手,笑眯眯的脸和蔼可亲,显得很清健,在与夏夕对上眼之后,老太太用手一指:“没错,这是夏夕。今天你怎么有空跑这里呀?”
“您是……钱院长?”
这还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夏夕惊喜交加地迎了上去。
“对啊!怎么?是不是我都老得让你认不出来了?”钱院长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孔。
“不,您和以前一样,就是头发全白了,不过这样雪白雪白的倒也好看。”
这不是拍马,老院长的确保养得不错。
“啧,这小嘴,还真是和以前一样能说会道啊。”钱院长乐开了花,又冲着夏夕细细打量了一番,“我们都有十几年没见过了吧!”
“可不是!想不到您竟然一眼认出了我,钱院长好眼力。”
“当然认得。当年要不是你,小楠怎么可能会被向女士收养?我们这个关爱福利院之所以能搬来这里,全是小楠感恩,是他们家出资新建的。说来,你就是我们这个福利院的大恩人……”钱院长笑呵呵地追忆着。
一提到向楠,夏夕的神情有点小小的别扭,没再接话。
钱院长这才留心到夏夕身边站着一个英气的男人,一时不确定他俩的关系,便问了一句:“这位是?”
“钱院长好,我是市刑警大队的陆悠然。”
“哟,是陆队啊,你的威名我有听我们养老院的陈处提过,说你是个不得了的刑侦奇才。嗯……你们今天来院里这是有事?”钱院长笑着和他握了个手,问道。
陆悠然立刻陈述了自己的来意:“对,有事。我们想从您那边了解一下1998年那个落水儿童的情况,不知您还有印象吗?”
“哦,那孩子的确是个可怜的孩子。”钱院长轻叹一声,“他是我在大门口捡的,当时他睡得很熟,不过两岁三的样子。孩子的衣服口袋里塞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孩子叫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