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那些龌蹉的想法,错处都归结到了别人身上,从不想自己的原因,你说你融入不进我母亲的圈子,难道真的是因为你出身低微?那谢云渡呢?谢云渡的出身还不及你,我母亲当年不是也义无反顾的想要和他厮守终生?”
姜薏的语调越发的冷漠。
“这一刻,我甚至都有些瞧不起你,你把别人对你的好,都扭曲成了对你的怜悯,你不想想,你那个敏感自卑的性子,若不是我母亲处处为你考虑,她凭什么要把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让给你?小人之心难防,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以你这样的心性,就注定了后半生的结局,你就是永远都上不了台面,永远藏在阴沟里都不配被人高看一眼的小人!”
“小贱人……你看我不撕了你。”
这怕是季美疏心里最隐晦的痛了。
她最怕别人看不起自己,处处要显示自己的优越感。
当真正的被人戳了痛楚,她便一点的忍不下去。
她扑向姜薏,可惜却被姜薏一把攥了手腕。
姜薏的力气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单薄,她一把将季美疏推开。
季美疏的高跟鞋禁不起这样突如其来的力量,脚下一歪,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姜薏俯视着季美疏半附在地上的狼狈姿态,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的手链丢去了哪里?”
姜薏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季美疏喘着气,和姜薏对视片刻后,终于错开了视线。
她气喘吁吁地说:“不知道,早就被我扔了,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它……”
姜薏又问:“你说的最好是真话,一旦被我发现我母亲的死是你害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叫你生不如死。”
季美疏呲呲的笑,状若疯癫:“你叫警察来抓我呀,我等着,我才不接受你这个贱人高高在上的审判!”
姜薏知道,她问不出什么来了。
转身便走。
姜薏刚到家,老首长就守在门口,问:“怎么样?找到金锁匠了吗?”
姜薏一脸菜色,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去后,才说道:“见到金锁匠的儿子了。”
“那他是怎么说的?”老首长着急的问。
“说那两条手链都不是真的。”
老首长一脸震惊:“啊?怎么会这样?”
姜薏在沙发里坐了下来,脑子里一刻也没法安静。
她说:“我回来的路上去见了一趟祝霜华。”
提到祝霜华,老首长没有说话。
姜薏说道:“我原本想着,既然祝霜华给我的那一条也是假的,会不会我母亲的死跟她有关?”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老首长忍不住问。
姜薏说道:“一开始我想的结果无非两种。第一种,我母亲留下的手链是真的,祝霜华的那条是假的,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母亲去世时,祝霜华就在现场?”
“这不可能。”老首长直接反驳道。
你母亲手指上缠着半截手链,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条手链的拥有者只有她和祝霜华两人,警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