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看起来更狰狞了些,死死地盯着姜薏的脸。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就如同讨厌你母亲一样,一样的都把自己伪装成圣人,站在上帝的角度俯视我们这些人……我承认,我嫉妒她的一切,她的出身,她的样貌,甚至她身边总是围绕着各种各样优秀的男人们。你外公嘴里说着把我和你母亲都当做亲生的一般看待,可他真的做到了吗?他就是觉得我样样都不如你母亲,他也一样看不起我!”
姜薏反驳道:“他看不起你,是因为你自己不走正道,竟做那些违背良心,震碎三观的事,你嫉妒我母亲的优秀,处处在暗中给她使绊子,你破坏我母亲的婚姻,在她和我父亲之间制造矛盾,我外公养育你一场,换来的难道就应该是这些吗?试问换做是谁,还能对你喜欢得起来?”
姜薏的每个字都像是戳了季美疏的肺管子一般。
季美疏呲欲裂目看了姜薏一会儿,反唇相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和你母亲一样,就会指责别人的不对,你们凭什么?凭你们出身高贵,享有一切我可望而不及的待遇?你们拥有一切,当然就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如果我不拼命的靠自己往上爬,也许如今也只配嫁个山野村夫,辛苦一生,这就是我的命……”
说到这里,季美疏自嘲冷笑。
她说:“好吧,我承认我偷穿过你母亲的最喜欢的裙子,也偷用过她的化妆品。可笑的是,被她发现后,她竟然装作好心,把那些她不要了的东西都赏给了我……我像极了一个乞丐,接过她不要了的,还要假装感恩……我也嫉妒过她和祝霜华的友谊,她们总有说不完的话,甚至不愿意让我参与,我也是个不错的人选,我怎么就不能听一听她们之间的秘密?”
“既然你提到了那条手链,我不妨也对你说几句实话。没错,那条手链就是我偷出来的,可那又怎样?不是同样被你母亲发现,她也依旧没有斥责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怕触及我敏感的自尊心。”
“姜薏,你不觉得你母亲这个人她虚伪的很可笑吗?她为什么不来当面质问我?质问我为什么偷穿她的裙子,偷她的手链?把我当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偷,然后讲给别人听,由着大家一起来取笑我吗?她没有,她觉得她是个圣人,她包容我的一切,我想要的东西,她便不再去争抢,她是在怜悯我!”
说到这里,季美疏几乎是在咆哮了。
她歇斯底里的对姜薏喊道:“而我不要她的怜悯,啊——”
季美疏的话没说完,脸上就重重的挨了姜薏的一巴掌。
季美疏从没有想过,姜薏会动手打她,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姜薏冷冷的倪视着她,“季美疏,你把我母亲对你的照顾,看做是同情;把我母亲处处对你的忍让,看作是怜悯,你的确像极了一个十足的小丑,让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