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y市,姜薏在家躺了两天。
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痂,脸上的划伤也淡了些。
崔姨一边给姜薏脸上的伤痕消毒,一边心疼的念叨:“我当初就不同意你们俩去,可是谁也不听,你看看,这才一个月过去,发生了多少事……”
老首长理亏,坐在沙发里一声不吭。
姜薏还没心没肺的安慰崔姨:“崔姨,您看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嘛。”
“真有事就晚了。”
崔姨放下手里的消毒棉签,忽然又想起什么来,问道:“你昨天跟我说是一位谢医生救了你?哪个谢医生?”
提到谢云渡,原本不吭声的老首长,脸刷的一下就变了。
他从沙发里起身,沉着脸对姜薏说:“你过来,我有几句要问你。”
姜薏只好走到老首长旁边的独立沙发椅里坐好说道:“您要问我什么?”
“你和温岁寒,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老首长的话一出口,一旁正收拾医药箱的崔姨一不小心碰翻了酒精瓶。
崔姨顾不得去捡,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姜薏。
姜薏见状起身要去帮忙,却被老首长一句话给喝住了:“你坐下。”
姜薏只好又坐回了原位,眼睛却看着那瓶酒精汩汩的往外流,崔姨还愣着。
她想了想,答道:“就是回乡前的那几天。”
姜薏的话音刚落,老首长的一巴掌就拍在了茶几上。
她被吓了一跳,不明白外公为什么会突然发火,自己已经成年了,不就是谈个恋爱,至于吗?
老首长的脸阴的吓人,崔姨大气也不敢出,默默的在一旁收拾洒出来的酒精。
“从今天起,你不许再与他来往!”
“为什么?!”
姜薏情绪的激动的站了起来。
老首长也不看她,寒着脸说:“没有为什么,你大了,想谈恋爱也不是不行,但那人是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姜薏还想再问,而老首长却根本不给她机会,起身背着手就上了二楼。
姜薏站在客厅里一脸的委屈。
她回头看向崔姨,本以为崔姨会站在她这边的,没想到平日里爱管闲事的崔姨,今天少有的沉默,姜薏甚至觉得崔姨在故意回避她的视线。
眼看着就要到春节了,温岁寒变得格外忙。
姜薏手臂上的伤也开始长出新肉,痒的她直想用手去抓。
当然,痒的不止是伤疤,心里面更痒。
姜薏为了能出去见温岁寒,差点磨破了嘴皮,可老首长却看她看的紧。
几次三番以后,祖孙俩的关系变得空前的紧张,竟还冷战了起来。
姜薏整天呆在房间里恹恹的,饭都吃的少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崔姨进姜薏房间给她送牛奶的时候,告诉她何顾来了。
何顾来了!
听到何顾这个名字,姜薏的眼睛亮了。
她将牛奶杯放到一旁,起身就下了楼。
何顾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见到老首长就跟兔子见了老鹰,规矩的有点不像他了。
看到姜薏从二楼下来,何顾如同抓到救星一样站起身来。
姜薏一挥手:“来,跟我上楼。”
何顾看了看老首长,又看了看她,犹豫着向姜薏的方向迈出一步。
见老首长没什么反应,他这才快步的跟着姜薏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