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放亮,二婶子坐在病房里,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啃完一只烤鸡。
大强子手术过后,哪怕只剩下了一只眼睛,也没影响他进食的心情。
一只烤鸡没够,他嘬了嘬手指头,问:“妈,还有吗?”
说话间,病房里突然闯进一群人来。
来人至少七八个,个个黑衣劲装,身高都接近190,体壮如牛。
二婶子从病床前站起身,问道:“唉?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是谁——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大强子被人从病床上拽了下去,直接拖出了医院,塞进了一辆面包车。
二婶子连哭带喊,也没能阻止那些人将他儿子带走。
她对着周围的一群人喊:“你们愣着干嘛?怎么都见死不救啊,还是不是人!”
可惜,周围没一个人理他。
大强子被拖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巷子里,那些人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暴打。
他被打的几乎爬不起来,下身也快被踹烂了,就算将来能治好,恐怕下半辈子也碰不了女人了。
大强子被打瘫在地后,那群人终于收了手,带头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说道:“章哥,你让温总放心,人绝对死不了,还留着一口气呢,对……肯定是已经废了……”
二婶子寻了几条街,才在旧巷子里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她抱着儿子哭告无门,只能打电话报警。
很快,警察来到了现场。
警察同志非但一句都不听她的哭诉,还直接给大强子戴上了手铐。
二婶子震惊的同时,自己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副金属手铐来。
“你,你们是不是铐错人了啊?”
警察斥道:“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数吗?功勋的孙女你们都敢碰,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二婶子狡辩道:“我们没有,是那小妖精她……哎呦,你们轻着点……”
两天后,是谢云渡开车送姜薏一行人到了宾州机场。
临近安检前,谢云渡喊住了姜薏。
他温柔地对姜薏说:“无论以后遇到什么难事,都可以来找谢叔叔,记住了吗?”
姜薏点了点头,问道:“你不跟我们一起回y市吗?”
谢云渡摇了摇头:“我答应了父母要过完春节再走,不能失信于他们……所以,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失信于我,一定来找我,好吗?”
姜薏不知道为什么谢云渡会对自己这样好,笑着答应:“我记住了,您都说两遍了。”
说完,他朝着身侧的温岁寒看去。
可温岁寒并没有看她,他的视线落在谢云渡的脸上,此时此刻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最后,谢云渡来到温岁寒面前,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说道:“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温岁寒没说什么,表情漠然。
他轻揽住姜薏的肩膀,带着她转身往安检口走去。
姜老首长特意磨蹭了一会儿,放慢脚步来到谢云渡身前。
他对谢云渡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嗓音低沉的问道:“姓谢的,别的废话我不想多说,我就问你一句,姜薏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谢云渡对着老首长弯起眉眼:“在没有医学证明前,我不敢妄自断言,但她和我一样,都对红薯过敏……”
听到这里,老首长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