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很多天的时间, 江暗仍然记得自己看到那些信当时的感动。
也许是时隔太久,又或者是闻岁陪在身边, 他实经记不太清那年有多难熬了。再回想起当初的心情和细节,剩下模糊的轮廓。
是偶尔半夜醒来,看到身边躺着的人仍然会觉得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庆幸,很轻地把吻落在他的眉心的时候,心里又会端酸涩起来。
但就像闻岁最后一封信里说的,不能永远停在原地,他们是时候收拾心情往后走了。
在那个他们一砖一瓦亲手挑选的新家里, 两人过了大概这年来最开心的一个年。
然后就迎来了忙碌的毕业季, 以前高三被刷不完的题淹没,现在为即提交的论文折磨,总归是逃不开当学生的宿命。
书房里两台笔记本背靠着, 闻岁把屏幕往下扣了一寸,警惕:“别偷窥我啊,咱们俩现在是竞争手。”
“算什么手, 我毕业了你得挂科?”江暗慢条斯理地翻着资料,分神扫了他一眼, 表情奈。
闻岁语:“就这点追求,不拿个发表得起学神的称号么?”
这种莫名妙的胜负欲江暗早经习惯,是微微挑眉:“行, 那过个月看看,我们闻岁大神写出了什么惊世之作。”
“你怎么讲话阴阳怪气的。”闻岁啧了一声,磨着牙说, “再多一句,今晚锁,让你睡客卧。”
江暗笑着看他, 半点没收到威胁的紧张:“我有钥匙,还会拆锁。”
闻岁蹬掉拖鞋,光着脚去蹭他的小腿,慢吞吞说:“那真的很了不起啊,你以为进就能上床?江黏黏,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天真。”
江暗垂眸,伸手去抓他的脚踝,缓慢地磨:“明明开着暖气,也不知昨天晚上是谁说要抱着才能睡着。”
手指摩挲着皮肤实在痒得厉害,闻岁撑着桌沿往回收:“哎你这算『色』|诱手,我放开。”
“不放。”江暗把脚踝往腿上一按,指尖落上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看资料。
闻岁要气死了,被拿捏得没辙,能换个地撒疯,手指落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响。
等到忙完毕业季的所有,突然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他们被时间推着不停地朝着远方走,不停地告别,不停地分离,年时觉得很难释怀的离愁别绪,好像慢慢就成了习惯。
闻岁挑了个时间约大家来家里聚会,本意是为了炫耀他哥厨艺越发精湛,却被汪奇粤搞得有点奈。
这人活生生单身了四年,满脸通红,捏着酒杯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觉得老子真的太惨了,曾经比恐同的人,跟你们这群臭情侣当了四年的朋友。闻岁他们还行,住得远好歹眼不见心不烦,简映这狗『逼』,一回宿舍就挂着耳机煲电话粥,明明隔着公里的距离搞得跟异地恋似的,就不能搬出去住吗?”
“搬出去很贵啊,我不想他的钱。”季小屿往嘴里塞了一块糖醋排骨,含糊不清说,“再说了,也还好吧,我们见面的时候就不视频。”
汪奇粤拿着筷子另一头戳了戳闻岁,愤愤不平:“你评评理,从六点到十二点,过分吗?他们俩的话题还贼聊,乖乖你晚上吃了什么,乖乖你看这个视频好好笑,乖乖昨天那把游戏真秀,你们谈恋爱也这样?”
闻岁扫了江暗一眼,懒洋洋说:“差不多吧,他没让你听点限制级的内容就经算个人了。”
“我靠…..你还是野。”汪奇粤干了半瓶酒,表情很是惆怅,“我现在真的庆幸你们俩开学换了宿舍,不然我得遭受两情侣的连续暴击,大概以后算孤独终老拉倒。”
余的人笑成一片,默契抬手碰了杯酒。
季小屿今晚破戒喝了点,坐没坐往简映身上靠:“我这还没跟你们一个学校,偶尔跟闻岁发发信息,能被他一口一句我哥秀得恨不得立刻车去找阿映。”
“我高中竞赛那会儿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