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了它的主人。
谷遇抓住草木,当即坐起,看着那眉间白翳如桑叶之人,激动的差点暴露。
傅院判亦是十分激动,他整理了下衣衫,大笑着上前,“老夫傅泽元,敢问兄台可是蛊师后人!”
那男人背着一个药草箩筐,里面装满了药草,其貌不扬,细看眉间印记还有些吓人。
他惊讶了一瞬,看着傅院判道:“傅泽元?您是大夔皇城里的那位傅院判?”
莫说齐州,傅院判在附近几州也极为有名。
“正是老夫。”傅院判苦笑道:“小友,老夫特意从京都赶来,就是有些东西想要请教请教你,等了许多日,才打听到你的住处,可来了你又不在,老夫只能在这里傻等着了。”
男人笑了笑,“傅兄莫要见怪,小辈去了隔壁州,那里有一处人家的儿媳被施了蛊,据说极为凶险,还会传染,小辈好奇便去看了看,顺带疗蛊救人。”
傅院判皱眉,“现在情况如何?”
“自是已经治好。”男人笑道:“不知傅兄所来为了何事,说不上指教,可若是能给傅兄一点启发,那小弟也倍感荣幸。”
谷遇在一旁都快急死了,听到这里,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聚精会神地附耳听。
傅院判笑了笑,不再废话,直说道:“老夫曾听说你祖上那位曾经研制出很多蛊虫的解药,其中不乏一些极为罕见的蛊,比如说……情蛊?”
男人和谷遇同时一愣。
谷遇心中骇然,喃喃道:“情蛊?”
他居然是……为了情蛊解药而来!
难道这世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人炼制出了情蛊?
不,谷遇心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傅院判求解情蛊之药,会不会就是为了解白羡鱼身上的蛊!
也就是说,白羡鱼,她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被种了情蛊!
那她为何还要答应同谢行蕴的婚事?
谷遇不敢往最坏的结果去想,可偏偏控制不住!
傅院判见男人不说话,有些急了,“小友为何不说话,难道是古籍记载的有误?还是说你祖上并未研制出过情蛊的解药?”
男人沉默良久,“有是有,不过傅兄可否告诉我,这情蛊是何人所炼?”
傅院判被问住了,他并不知道情蛊是何人所炼制,能炼制出这样的奇蛊,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然他也不能妄加揣测。
“傅兄莫怪小弟唐突,小弟只是觉得这炼蛊之人乃奇才,想要结交一二,毕竟我解蛊,他炼蛊,兴许能成为朋友。”
傅院判没有隐瞒,“此蛊老夫也不知是何人所下,中蛊之人身份尊贵,等解了蛊,老夫定会问问她,若知道是谁,老夫也会来信告知。”
男人这才笑了,“如此甚好,那傅院判,请随我来。”
谷遇全程听完了,心里惊涛骇浪。
他越想越可能,白羡鱼住在京都,若是她发觉自己身体不对劲,定会寻京都医术最高明之人来医治,而京都医术最高明之人,不就在太医署吗!
太医署医术最高明之人,不就是傅院判吗?
谷遇眉头死死皱着,“不行,我得马上告诉谢行蕴!”
告诉他,白羡鱼已经知道了,可还表现的这么风平浪静,定是心里有了什么决断!
而这决断,肯定是谢行蕴承受不了的。
他即刻从包袱中拿出纸笔,开始写信。
傅院判从蛊师后人手中接过玉瓶时手都在颤抖,他行医几十年,也未曾见过如此难解的蛊,想到两百多年前有人研制出了解药,不由得心生敬佩。
再三感激之后,傅院判拿着解药前往京都。
与此同时,谷遇也踏上了回京都的船。
“……但愿一切来得及。”他看着前方傅院判的船,闭上了眼睛。
在这两人赶往京都之时,姬霜已经在去往京都的途中。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