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已经离宫许久,名义上是回乡探亲,实则是有了蛊师后人的下落,于是便急急赶来了齐州,可惜的是他赶到之时,蛊师又销声匿迹了。
不过齐州是他的故乡,要打听消息倒也方便。
“只希望能早日寻到他吧。”傅院判叹了口气,不再停留。
谷遇连夜登上了开往齐州的船,出发前,萧正接到了消息。
谢行蕴房中的灯已经熄灭,想到事情的重要性,萧正还是敲了敲门,惊喜道:“公子,谷遇公子已经离开去齐州了,他说自己找到了解决情蛊的办法,等他回来,情蛊便可解决。”
半晌,里面才传来声音,“嗯。”
萧正听到回话,略有些好奇,公子这声音怎么听着并不太高兴。
正想离开时,少年的声音再度传来,“距离大婚之日,还有多久?”
萧正道:“还有一月。”
说完他觉得奇怪,公子对于大婚的日期一向精确到天,怎么突然问他这个。
问完之后,谢行蕴没再出声。
萧正等了一会儿,估摸着他是睡着了,便走开了。
谢行蕴并未睡着,他低垂着眼皮,俊美的脸庞隐在黑暗中,神情晦暗不明。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那日傍晚,他和白羡鱼一道回府之后,她神色不明地说要问他一件事。
可惜被打断了。
而她似乎也并不准备问了。
“究竟是……何事。”他半抬着眼,眸底卷携几分倦意。
只剩一个月了。
若是告诉了她真相,她也不会信他。
谷遇是他的朋友,情蛊是谷遇所炼,情蛊……最后到了她的身上,这一切过于巧合,若他不是局内人,也必会误会。
而解释不清的后果,便是婚约作罢。
她爱他吗?
若是没了情蛊,她定会像从前一样待他如陌生人一般,也许会更糟。
她会不会至此再不愿看他一眼,甚至嫁给别的男人?
谢行蕴心脏猛缩,一阵阵的抽痛,痛感很快延伸至全身,太阳穴跳的他头痛欲裂。
良久。
他闭上眼,轻声道:“……再等等。”
“等等。”
等成婚了,等他找到了证据,证明情蛊非他和谷遇有意为之,到那时再告诉她。
只不知道为何,心里如此不安。
……
谷遇很快便到了齐州,齐州距离京都并不远,他日夜兼程,七日之后到了齐州城内。
随便找了家下榻的客栈,谷遇便火急火燎地往城外冲。
“没记错的话,那男人好像是住在这附近。”他看了眼周围青葱的树林,凭借记忆很快找到了一条路。
谷遇不断祈祷,“一定要在这里,就算没有解药,有些关于情蛊解药的记载也是好的。”
只要有些眉目,他就不信他做不出来!
在山里打转了许久,谷遇总算来到了一间茅草屋旁,“就是这里了。”
他踏出一步,却生生停住。
茅草屋的门紧紧闭着,可旁边却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谷遇曾经为皇后医治过,也接触过不少宫中御医,而眼前这一位,就是太医署之首,傅院判。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是来找蛊师后人的?”谷遇心中有疑,“他来找他做什么?”
他决定按兵不动,看看傅院判到底为何而来。
一连几日,傅院判都来到茅草屋旁守着,自打从一位老人口中得知了那位后人的住处,他也不管他多久回来,就一直在这守着。
谷遇本来还不确定,可现在看到傅院判在这里,越发笃定他要找的人一定在这。
他找了个地方,随便收拾了下就默默等着。
除非用膳,否则他寸步不离。
傅院判同样如此,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七日之后,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