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嘉宁,谢太子殿下成全。”
这一声呼唤让皇帝明白个透彻,“好,嘉宁,朕就还你未来择婿自由!由你喜欢!”
“嘉宁谢皇爷爷天恩。”
散了朝,陈秉生推着魏舒慢慢地往长乐宫走。
“从今以后,我就真的是你的哥哥了。”
“是啊,嘉宁从此再无婚约傍身。”
陈秉生其实想道歉,关于自己东宫的那些嫔妃良娣,却发现此时已经没有了道歉的理由……
路过福清宫,魏舒笑笑,“这里关了太子殿下的妃子,太子殿下不把她们都接回来吗?”
“孙嫔孤单,就让她们陪着孙嫔也好。”
魏舒浅笑,“太子殿下,你以前是多恨嘉宁,要糟蹋那么多女孩子?”
陈秉生:“……”
他根本没有碰过那些女孩子一根手指头,还好吃好喝荣华富贵的供着,不过是为了膈应当时的魏家。
陈秉生忍住想从后面把魏舒脖子掰断的冲动,咬牙切齿,“她们好的狠,不劳你费心!”
魏舒无声笑笑。
轮椅停在长乐宫门口,陈秉生掏出怀里那一张欠条——
“妹妹,五百五十两,何时兑现?”
妹妹……
——南梁相府——
“老爷,魏封的事情,老爷准备如何做?”
相府夫人覃思莲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刘相之所以成亲许久没有纳妾,也全是因为一颗心都在夫人覃思莲身上。
覃思莲也算不负,嫁入相府五年间,便生下一儿一女,刘相也是乐的合不拢嘴。
刘相嘬了一口茶水,“此事难办,虽然皇上明说公主与魏府已经毫无干系,魏老夫人也与魏封分了支,但办案的时候,不能不顾念那是公主生父啊!”
“魏封多年在朝堂之上与老爷针锋相对,老爷不如借此机会,一手铲除了他?”
覃思莲给刘相添了些热茶,“从此,朝堂之上,老爷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非也,”刘相皱了皱眉头,“那通天国师何等人物,连皇上有时都要看他的脸色,魏封在,一些事情上,我也多一些底气。”
覃思莲浅浅一笑,那一抹鲜红的唇色,如夏日花尖般妩媚。
“老爷说的是,思莲听老爷的。”
“不过,倒是有件事情,或许对我们有利,太子殿下上奏取消了与公主的婚约,太子妃位空悬,我们的语蓉也快到适婚的年龄,这倒可以争上一争。”
秦思莲给刘相慢慢地揉着肩,“思莲听闻,那子殿下的宫中,已经有十几位嫔妃,我们的语蓉若是嫁过去那不是受委屈?”
刘相牵过覃思莲的手,“受委屈又何妨,太子乃未来的真龙天子,太子储妃便是稳坐后位,一旦我们有了 这样的靠山,还怕在朝中没有说话的地位?”
覃思莲抿嘴一笑,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搂着刘相的脖颈,“还是老爷想的周到,思莲妇人之见了。”
相府千金刘语蓉,年十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儿子刘涵更是前太子伴读,彬彬有礼。
一儿一女,皆是上京城的一等一的贵族公子小姐,那求亲的人早已踏破了门槛,只是刘相都一一拒绝了。
刘语蓉趴在相府的廊檐下的连椅上,盯着那塘中的荷花出神。
“语蓉,在想什么?”秦思莲走过来,坐在一旁。
“娘亲,语蓉在想,如今已过了盛夏,不余两月,便是上京诗会,此次的上京诗会,语蓉心里却有些没底气了。”刘语蓉的脸上泛出有些许失落。
“语蓉才华出众,怎么会没有底气?”覃思莲捋了捋刘语蓉的额发,“语蓉的诗,精巧绝伦,连皇后娘娘都称赞有加。”
“那是以前,上京还没有那位风华绝代的嘉宁长公主,这一次上京诗会,嘉宁长公主定是也要参与的,语蓉怎能抢了公主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