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能扶着墙走。
陈秉生琢磨这画了几天的图纸,没人知道他在画些什么。
一行人在路上耽搁了半月有余,魏舒在看见上京守将那熟悉的脸的时候,差点哭了出来。
这一路出去,差点小命都丢了。
——勤政殿——
殿中大臣交头接耳,谈论着今日公主和太子归京的事。
皇帝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实在忍不住招了薛公公,“魏舒什么时候来?”
薛公公笑了一下,“皇上,公主腿脚不方便,应该快来了。”
皇帝急了,“派轿辇去接啊!”
“皇上,奴才听东宫的近侍说太子殿下昨日熬了一夜,给公主殿下做了把带轮子的椅子。”薛公公探在皇帝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臭小子,还有些良心!
“太子到——!”
“长公主到——!”
大臣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大殿门口,只见陈秉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魏舒,慢慢地走来。
说实话,魏舒是极意外的,早上还在愁着如何觐见。
谁料梳妆完毕,陈秉生便派人送来了这把轮椅,而宗离借口睡不醒,躲回了药王堂。
“儿臣陈秉生拜见父皇!”
“嘉宁拜见皇爷爷!”
见到魏舒的那一刻,皇帝恨不得亲自下来扶着。
“魏舒啊,这一趟你辛苦了,这腿……”皇帝是想问还能不能再站起来,但却问不出口。
魏舒天真一笑,“父皇不用担心,舒儿只是受了点小伤,修养一些时日便可以重新站起来。”
昨日,苏宁妤听闻魏舒回京,在长乐宫守了好几个时辰。
看见魏舒的时候,一边搂着魏舒哭一边念叨了半宿,最后魏舒的脑袋瓜子都是懵的。
她好不容易劝走了苏宁妤,秋玲又是眼泪掉个没完,今日魏舒是万万不敢说的太严重。
“好,那就好。回头让太医院给你配制最好的药一定不能耽误以后走路。”
“嘉宁谢过皇爷爷!”
刘相适时站了出来,“骑兵圣上,此次晏城水患,太子殿下立下了不小的功劳,瘟疫以及上京城灾民一事嘉宁长公主虽年幼,但有勇有谋、功不可没。”
“依臣之见,二位殿下心里均有天下大义,当为我等表率。”
刘相一句,众人心里似明镜。
兵部尚书:“臣附议!”
吏部尚书:“臣附议!”
......
“好!”皇帝心里乐的开花,“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来!”
魏舒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想要。
“回皇爷爷的话,嘉宁贵为长公主,已富贵至极,并无他求,嘉宁只求家安、国治、天下太平。”
魏舒一言既出,大殿炸了锅。
“公主大义啊!”
“小小年纪竟有此等胸怀,不得了啊!”
大臣齐贺,“长公主大义!当为万民表率!”
皇帝自然是乐的开怀,“好好好!不愧是朕的长公主!好!”
“父皇,儿臣倒是有一个请求!”
“哦?出来听听。”
“父皇,儿臣……”陈秉生用余光瞥了一眼轮椅上的小人儿,“儿臣请求取消与嘉宁的婚约,待嘉宁成年后,自由寻找良配!”
大殿一下安静了下来,刘相也是一脸震惊。
“太子殿下!这可是……”
“刘相,”陈秉生打断了刘相的话,“嘉宁尚且年幼,诸事不懂,本就应享有自由选择良配的权利。”
“太子殿下!”
刘相想劝。
“好!”皇帝看着陈秉生,“朕应了你,还嘉宁自由择良配的权利。”
“皇上三思——!”
皇帝并没在意大殿上均跪下的大臣们,温和的看向魏舒,“嘉宁啊,你如何想?皇爷爷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