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已答应了王太尉,过几天就要去釒明寨,我可等不到那时候!再说我的旧伤早好了,用不着看了。”
素华遂问:“你去釒明寨,日期都已经定了么?”展昭便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也快了。文书什么的,大概三五天就能到。”因这个话儿,素华点点头说道:“照这么说,那就是文书调令还没有下达。”
素华突然追问这个,展昭不明白什么意思,眼神奇怪的看着她。素华便道:“你听我说啊,釒明寨那里,我不同意你过去。一来四、五天的期限,实在太短了。咱这距离延州路途遥远,几千里地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等你伤愈了再走也不迟。
二则时间仓促,车马也根本来不及预备。这万一半路上车儿坏了,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办?更耽误事。磨刀不误砍柴工,等置办好了车马后,你再走吧。
再说咱们好几年不见了,不容易在洪州见了面儿,多住几天怕什么?!天南地北的,这次分开了,又不知再过多少年才能看见。”说着,说着,素华突然伤感起来,拿起手帕来开始拭泪。
展昭便笑着劝慰道:“军令又不是儿戏,哪能轻易更改呢。再说你们也不会永远在洪州。过三两年,说不定上面一纸调令,我姐夫又回北方了,咱们再见面就容易了。”
素华不死心仍道:“去釒明寨这事儿,既然调令文书还没有下发,就有更改的机会。不用你去跟王太尉说,让你姐夫写一封信,就说三五天的期限太紧张,你的旧伤也没愈,还不能走。另一件,车马什么的不齐备,也怕半路上突发状况,耽误了公务。王太尉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这些理由能理解,他也不好说什么。”
展昭皱着脸拒绝道:“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军令如山,就算半路上车马坏了,我走着也能走到了延州!这点困难算什么?!”
素华看着他争道:“我不是不让你去戍边,除了这个釒明寨,咱们换一个地方不好么?”展昭不明白素华为什么非得跟釒明寨过不去,一面继续寸步不让跟素华争,一面纳闷。
这个时候,高柏的公事已经办完,进来了坐在旁边喝茶。见这个情景,高柏便抬起头来告诉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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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实话跟你说了罢:你姐姐昨晚做了个噩梦,今早上起来不放心,卜了一卦,又是个凶兆。所以她耿耿于怀的,不叫你去釒明寨。”
一听说是因为这个理由,展昭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告诉素华道:“这种虚幻的事情,当不得真!难道你让我去跟王太尉说,卦象不好,所以釒明寨就不去了?!你信不信没等到这话说完,我就让太尉给踢出来了?”
才刚争执的时候,还以为素华有别的理由,才死活不肯让去呢。原来却是为这个,展昭便就放下心,和高柏一块儿,都笑种素华在大惊小怪。哥两个一唱一和的,嘀咕的声音,都让素华给听见了。
见这个情形,素华又问了一遍道:“好话我已经说尽了。当真你们不肯换?”展昭哪里肯换,认准了说他不信命。
展昭转过头与高柏说话,两个人讲得正投缘,有说有笑的。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情况不对,回过头看时,见素华伏在桌子上,已经开始更咽起来。这事儿把展昭吓了一跳:想不到女人的执念这么深。倘若他没有应了别人,换也就换了。既然都已经允诺了,冒然更改怎么行?!
展昭慌忙站起来,小声说了一句道:“对不起。”素华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也不看,自己拿手帕拭着泪,口里大骂着种谔,一个人走了。见这个情形,高柏朝展昭递了个眼色,急匆匆跟在夫人的后面,撵她去了。
高知州一道烟跟到夫人的房里,拉着她道:“昨天晚上,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急了呢?”素华指着骂他道:“你去给鄜延路马步军副都总管种谔写信,之前他的那些事,我不过问,今天破例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