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刻联合在一起儿,就是要搅动东京的地价,搜刮平民百姓的银子,大赚一笔!
展昭突然有些失望。私心里面,他觉得像白玉堂这样的人,应该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与其他那些只顾图财的商贾不一样,不该跟他们搅合在一起。一旦跟那些人搭上了关系,以后再抽身那可就难了!白玉堂一个聪明人,难道没想过长久之计?不信除了这条路以外,就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开封府府尹这个位置,如今包龙图还没到任,已经有这么多人要出来捣乱。包龙图为了能彻底治好蔡河,为了东京城平民,多日以来不眠不休、呕心沥血,展昭是看在眼里的。谁知道刚刚干出点成效来,那些商贾就跳出来,盯上蔡河这一块肥肉了!
而且不单单只有商贾:李家人请客,这么多官吏都来了,看来李家为了赚钱,已经跟不少处衙门都打好了招呼。这些无良的官吏,不体恤平民就罢了,也打算跟风一块儿搜刮民脂民膏!
这些天以来,包龙图带着手下的人,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蔡河两岸的百姓,这么一弄,一切又得重新推到了再来。当初众人聚集到蔡河,不就是为了跟在包龙图身边,为百姓做上一点好事儿么?不容易理出点眉目来,突然又插进来这么一杠子,怎么做点实事就这么难!
而且不仅是蔡河两岸,倘若这些人故意生事,连整个东京城都能震动,到那时才是真棘手呢!眼前的局势,实在令展昭感到头疼。
玉堂看出展昭的愁来,多少也猜到了他的想法,然而白玉堂想法跟他不同:联姻虽不是最好的办法,孙辰君那个老狐狸,也确实称不上是“好东西”,不过是大家各取所需。既然到这个时候了,想别的法子时间太长,没有太多的时间耽误,必须要简单见效的才行。
玉堂随手递过来一个橘子,口内劝道:“葡萄吃多了太酸,吃个橘子败败火,好好看戏。”展昭没有好气道:“都到什么时候了,怎么你就不知道愁呢?!”
这事对于玉堂来说,愁有个屁用。玉堂还需要亲自上阵,他都不愁,展昭还只是帮衬治河,要急也是包龙图急,真是丫鬟反替娘子操心。若是两个人换一换位置,让玉堂碰上了这件事,正好把网兜准备好,一网捞他几拨鱼呢。
有些话本来要说出口,然而玉堂转念一想,心中又道:“对于宴席上大多数人来说,一件事情最后的解决,是主、客双方能够达到某种的平衡,都各取所需。然而对于展昭这样的‘道德楷模’来说,只有‘正义’压倒了‘邪恶’,那才算解决。在他心里,或许连我白玉堂在内,也算是‘邪恶’里头的一员呢。”
想到这时,玉堂心里遂冷笑道:“不在一个圈子的人,没有办法能互相理解。既然这样,相互间需要提防一点,适当保持距离也好。不然的话,或许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虽然心里面这么想,然而玉堂不甘心,遂就忍不住开口道:“你也就敢欺负个我,朝着我撒气瞪眼的,你怎么不上去把李亿给绑了?挑起头来的可是他们!”展昭便道:“无凭无据的,有什么理由过去拿人?”
玉堂遂就接着道:“无凭无据,你心里面,早把我认成是他们的同伙儿了!”说到这儿了,展昭遂道:“这事儿或许你没有参与,推波助澜总是有的。姑且问一个有罪待定,也不算冤枉了你白玉堂!”
猜测果然被证实了,玉堂立刻接话道:“你心里面,我祖上都是盗贼出身,我家一窝儿都是奸商,全是赚黑心钱起家的,跟李亿他们自然是同伙儿,可不是‘有罪待定’么!你三代清白的一个人,跟我交往玷污了你,带累你跟着一块儿挨骂。以后咱们就互不认得!”
展昭于是解释道:“方才我说的可能欠妥,让你理解得错了,我道歉行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非得在这上面较真?”这话儿玉堂似乎没听见,早就把脸儿转到一旁,去跟别人说话去了。
跟玉堂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