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正没有地方消食,看见李蛟正远远行来。这边猴四道李五道:“五哥,看见了那条黑大汉么?你敢上去撩拨他么?”
李五远远看了一眼,便回复道:“也不过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有甚么不敢!”猴四便道:“你敢过去,将他幞头上花儿夺了,俺便输你一顿好席。”那李五道:“你这鸟厮向来赖赌,只好哄骗于俺。”那猴四道:“今次却赌直,不光酒席,还有一串铜钱,怎样?”说罢将褡裢里铜钱拍得山响。
听见这话儿,李五立刻站起身,撸起来袖子,使劲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整一整衣衫,瞪着眼立到李蛟的面前。李蛟往旁边躲他时,这李五也一样跟着转。李蛟喝道:“你这鸟厮,走路不睁眼,没来由挡洒家!”
话还没说完,那李五作势倒在地上,两只手抱住李蛟那腿,口里面大声叫喊道:“人来也!这个黑厮打人也!光天化日下欺负良民,是什么道理?各位乡邻帮我做主!”因这番叫,顿时身边聚拢起一溜泼皮。
众人围上来便道:“这是个哪里来的黑厮?走路不长眼,怎么好好的把人给撞了,还伤得不轻?赔钱!赔钱!”“这个鸟厮吃了酒撒疯,怎么故意往人身上撞呢?干脆把他拉了去见官!”
还有人试着问李五道:“你这位兄弟,伤得重么?快起来走走,看看还能动不能动?这位大哥,赶紧出钱,去药铺里找一个当铺的郎中,给看看吧!”
吵嚷声里面,李五奋力挪动下腿,却挪不动。着急了使劲打一拳,也没有知觉,李五一急,口里大声哀嚎道:“了不得!我这个鸟脚受了重伤,不能动!”众人急忙都围过来看时,李五便嚎啕大哭道:“我上面有八十岁的老母,下面有一大堆孩子要养,成了个废人,合家老小全都要饿杀!”
正着急时,有人把猴四给推出来,向李蛟这边介绍道:“这个是大药铺‘天松堂’里面当铺的郎中,正骨的手段了不得,平时想请都请不到!幸好他赶上碰见了,好好说说,二十两银子就能包好!你这个客人快出钱,再晚等他们告了官,把你抓进牢里面,事情就坏了!”
猴四在李五的旁边蹲下,用手把库管卷起来,见李五的捧着的那个膝盖,除了看着脏兮兮的,冻得有些红肿了以外,好好的连点皮都没被擦破,猴四仍像模像样查看番伤势,然后开口说话道:“他这个外面看不见,里面的骨头已经断了!得赶紧治,别舍不得钱,再晚这条腿就废了!”
还有熟悉情况的道:“外乡那汉子,还是听郎中的赶紧治吧!被打的这人我认得,人家是东京城本地的人,在开封府大牢里有门路,你一个外乡过来的人,怎么斗得过他呢?二十两银子又不多,快破财免灾吧!”
演到这时,李蛟的酒已醒了大半,出了什么事儿已明白了,李蛟便笑道:“好泼皮,光天白日,来讹洒家。你才刚说,是我把你的鸟腿打折了?洒家就让你真折了腿,让你们好好认得你黑爷爷!”听见这话儿,众泼皮发一声喊,就要开打。
就在不久之前的时候,展英跟李蛟同来到巷口。在巷口跟前,展英被扈从叫住了,说家中有一些杂事,需要主管的示下,李蛟这才一个人走了。正说话间,突然前面吵嚷起来,闹声里似乎有李蛟的声音,展英感觉情况不对,急撇下扈从往前面奔去,叫一声道:“有话好说,诸位切莫动手!”
人群里面,展英当先把李蛟抱住,对众泼皮道:“这位是延州青涧城提辖军官,来东京城公干,打起架来,你这些泼皮能奈何了他?只是挨打,快且散开!”说毕展英对李蛟又道:“官人今番若再惹祸,从此以后便出来不得!”这展英将两边劝开,各自回家。
李蛟这几日在东京,放开肚皮只顾吃,终于把肚腹给吃坏了,一夜折腾了七八趟。没奈何调碗白石脂粥与他吃,慢慢将养,这病看着好了。
李蛟两天没落得快活,心中不乐。晚上的时候,见展昭突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