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加入进来,一则帮忙,二则监督,你们都敢过来么?”既然包待制都这么说了,学生们有什么不敢的!
当下首领们问了待制十班的人马,一共需要多少人,账目是怎么记录的,去了之后做什么。待制便道:“到了那里听安排,什么事都做。真去了一天管两顿饭,俸禄什么是没有的。”
只要能试出待制是贤良还是贪渎,是否为陈州真做事,别说一天管两顿饭,一顿饭不管众人也去!两边商议好之后,学生的首领便告退,回去招呼人马帮忙去了。等到那班学生们走了,待制把赵询叫过来,说话便道:“前番你打听任秋谷,事问得如何?”
赵询于是回话道:“可煞作怪!平常的时候,街坊邻居们见了官司,怕惹祸上身,多推不知,或者见了人干脆避开。今次这事儿却不同,我还没问呢,便有好几个主动过来,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言辞好似准备好的,齐道他不好。我见他们家房屋摆设,不像是飞扬跋扈的人家,两口儿未必不结交人。这些人全都众口一词,只怕是事先有人串通。”
待制又问:“如今的任家,还有其他的什么人么?”赵询回道:“余下的只剩了几个老仆,回乡去了。一个主管唤作周保,任家大小的事务。都经过他手,此人的祖籍正是殷水。末将安排人正在察访,如今仍没有他的消息。”
待制便道:“今天来的这一帮学生,也提起了这个任秋谷,这一件案子仍需要详查。还有一件:殷水那边来信说,赵指挥认得了一个叫周全的,住在殷水城外十里处的小周庄,这人先前在陈数的店铺里做主管,手上有几件陈数的罪证。因怕报复,不敢出头。既如此时,你亲自率人去庄上接他,务必护得他周全。”那赵询听着待制这话儿,立刻去安排人马要走。
却说那殷水的周主管,听了赵晨那一番说辞后,被说的心动,正待将证据交与赵晨,想了想却又不放心,心里面思道:“即便有证据,上头做事,一向也只是要大事化小平息事端,哪里好做!这件事情关系太大,轻易出头了不好。”心头思量了三五回,到最后只推证据不在殷水,便辞了赵晨先回庄了。
之前的时候,为了堵住周全的嘴,陈数给了一百两。待不接时怕他疑心,周全便接了,这钱一文没敢动,都放在自家的地窖里藏着。回来的时候,周全先去看了看地窖的门,重掩上土。
周主管一个人在家里想了半夜,外头老鸦一遍遍叫,吵得主管愈睡不着。主管索性爬起来,将一应字据将布包裹了,抱在怀里一遍遍看,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
正思量间,只听外头有人叩门。这动静令周主管心头登时一紧,急忙将布包找地方藏了,吹熄了灯,悄悄去门口又听了会儿,此时又有几声叩门的声音。主管遂问一声道:“是谁在外面?”
只听见一个声音道:“哥哥,是我。”这声儿却熟,此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的兄弟周保。周全赶紧推开门,让兄弟进来,又将眼看一看周围后,飞也似的忙栓了门。看兄弟时,这周保并不似往常的打扮,若是在街上看见了,第一眼根本认不出来。
周全口里面询问道:“二哥,你怎地半夜三更偷偷地来?倒来吓我!”周保便道:“哥哥,便是我也说不得!如今来了个包待制,你可知道?”主管便道:“殷水这里也有放赈,哪个不知?”周保又道:“任家两口儿都死绝了,他们为了查案子,好几拨人都要抓我,只怕在陈州住不得,因此来家。”
两个人说着话儿进了屋,周全点灯,去厨下收拾了几碗面来,招呼兄弟吃茶饭。周全把面接过来,吃得狼吐虎咽的。当下两人说话起来,周全遂将与赵晨的一番话说了,要问兄弟讨一个主意。
周保听见这个话儿,放下筷子接过来包裹,在灯底下一样一样细看了一遍,便低声道:“哥哥,这些字据确有用处。这件事情,不必你出头,你放宽心交给我。我被他们捉住了,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