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很近了,这是一艘很大的私人游艇,按照白思恒目测,长度有近百米,共有四层。小游艇按响了几下汽笛,在大船回应了几声后,小艇直接靠到了游艇的尾部。“怀念”,游艇的名字,用手写体英文镂刻在船的尾部三楼的位置。一直没有说话的两个水手中一个这时候对着白林夫妇用土耳其语说道,“我老板请你们上船。”
事已至此,白林二人也没有磨叽,游艇的尾部应该是为了方便登船而设计,几乎和小艇船舷的高度相仿,白思恒先跨了过去然后转身扶着妻子,林逸虹穿着长裙高跟鞋爬高跨栏确实有点不便。等两人踏上甲板,小游艇立即掉头沿来的方向飞速折返而去。
这是一艘非常大的私人游艇,然而船上似乎并没有人。悦耳的钢琴声在船上四处飘荡,“爱情故事”,白思恒立即听出了旋律,那个曾经的她在家的时候经常弹奏的曲子。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时间长得足够把一个人的记忆全部磨灭。
直至刚才白思恒仍迫切希望知道游艇的主人究竟是谁,把自己夫妇二人“请”到船上的目的为何。但在钢琴声中,他反倒不急了,既然到了,所有的答案便有掀开盖头的那刻。林逸虹的想法估计和自己丈夫相仿,她右手轻轻牵着白思恒的左臂,两人慢悠悠地循着琴声往主甲板走上去,恍惚他们俩就是应邀登船,和主人一起出海游玩的一般。
主甲板在二楼,琴声自一个面积很大装修却很清雅的日式庭院般大厅里传出,当他们走到大厅入口时,一个女人背对着大门在大厅中部的一台钢琴前忘我地弹奏着曲子。钢琴映入白思恒的眼里让他觉得非常熟悉,因为很多年前他曾为那个曾经的她在德国订购过一模一样的一台,她离开他以后不久让人把它运回了日本。
女人穿着一套白底牡丹花图案的和服,宽大的袖口因为弹琴的缘故撸到手肘处而自然垂落,随着有节奏的弹奏不断上下左右跳动如两个伴舞的精灵。她的身材极好,即便穿着和服从后面看去仍如一把上好的大提琴,头发被盘成一个发髻露出修长的脖子,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发着白玉一般的光泽。
因为担心妨碍弹奏,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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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停在门口处,而女人的弹奏正好也到了最后,随着最后一个轻音敲出,她静静地垂手端坐原处一动不动,袖子滑落后跳动几下也归于静止,她恍惚是一尊雕塑,更恍惚正在努力把随音符飘远的思绪收回。余音落尽,白思恒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掌声中,女人转过了身子,却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张精致异常的脸,带着媚而不妖的微笑,如一朵在清晨阳光下正欲绽放的牡丹。一朵却只欲绽放在白思恒一人眼中的牡丹。
在女人转过身子的同时,白思恒的掌声嘎然而止,两只手掌因为错愕停在半空,造型很是滑稽。
matterhorn犀牛牛角一样的山峰,滑雪场以及滑雪场不远处那座强盗窝般的酒店能看到犀牛牛角山峰的房间,酒店旁倒影着银河更倒影着两个相拥身影的小湖,zermatt镇上乳白色的湍急小河旁的小屋,自己一家现在正住着的但女主人却曾经是她的家……
过了好一会,白思恒才艰难地回过神来,说了一声,“嫣然,怎么是你?”
偌大的游船上一路走来竟没有见到一个人,林逸虹越走越忐忑,琴声袅绕异常好听,她并不特别懂得欣赏。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琴声只不过是对方用来指示自己夫妇二人方向的路引,所以她在小心上面再加了小心,不过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乖巧小媳妇的模样,挽着丈夫的臂弯,与白思恒并肩前行直到白思恒停下脚步。
女人转过身体后露出的脸让林逸虹觉得非常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当白思恒叫出她的名字时,她马上就想起了这个倾国倾城的女人是谁。那张原本放在房间五斗柜上的照片,那个和丈夫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