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边上的沈轻灵已经开门,快步跨了出去。
人走了,声音却留下了。
“我去那个外室家里看看。”
任韶春赶忙小跑着跟上去,说:“你觉得他有什么事,会跟一个外室说?要我看,就算会说,这种以色侍人的,肯定是不敢背叛他的。”
会不会背叛,到了才知道。
两人照着符文光交代的地方,直冲冲地就过去了,而到了吴文藏人的别院后,也不乔装,也不偷摸,砰砰砰敲上了大门。
门后传来不急不慢的脚步声。
“谁呀?”
女人的声音格外温婉。
吱呀——
门开了。
女人探头出来看了一眼,看到是两个穿着的麻袍的郎君,不免有些惊讶,问道:“两位可是有什么事?”
沈轻灵拱手一礼,笑容满面地说:“此地偏僻,我们兄弟二人没找到买水喝的地方,请问夫人可能给我们二人一碗水喝?我们是可以付钱的。”
“这……”女人犹豫了一下。
“倘若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不进去。”沈轻灵补了句。
大约是长得标致,不似歹人。
所以女人犹豫了几下后,朝他们招了招手,说道:“钱就不必给了。外子不在,你们就在院中等等,我这就给你们端碗水喝。”
任韶春机灵地跟着沈轻灵一起道谢。
他们一前一后进屋,目不斜视,倒真有几分拘谨的书生模样。
“水都是凉的,这快入秋了,我去给你们热热,你们寻张椅子坐吧。”女人领着沈轻灵和任韶春坐在院中的树下,自己则擦了擦手,往厨房走去。
“院子不错,看着是花了钱的。”任韶春凑近沈轻灵,嘀咕了一声。
以任韶春的眼光来说,吴文给自己外室买的这个别院,倒的确是有几分格调的。前庭林榭,后院三层的小阁楼,回廊扶手都是雕花的,一看就造价不菲。
然而吴文怎么可能买得起这样的院子?
“看来吴文身上,的确有东西可以挖。”沈轻灵扫了一眼檐下的灯笼,说:“瞧着没,那灯笼你们任家都用不起,同德楼的,十两银子一盏,外圈铰着银丝,要比寻常的灯笼亮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