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是不是好糊弄的人,符文光不知道,但他知道前脚刚走的那个煞神肯定不好糊弄。
眼见着符文光和邹温书去了前头,沈轻灵便利落地下了地,转头奔向客栈,打算去任韶春汇合,然后再商量刘永道这本书该怎么办。
她没料到的是,任韶春也带了点东西回来。
啪!
一本书拍在桌上。
任韶春两眼滴溜溜直转,直接蹲在椅子上,笑眯眯道:“这可是我从刘永道的的床底找出来的,他居然挖了个坑,直接埋了起来。”
“巧了。”沈轻灵从怀里摸出那本看不懂寓意的书放在桌上,说:“我这儿也有点收获,是吴州府衙里的两个老鼠那儿得来的。”
照着那本从刘永道家里弄来的书,沈轻灵和任韶春一琢磨,就琢磨了两天。直到符文光悄悄摸摸找上门,他们二人才总算空出点时间来,正正经经地接待了这位。
扑通。
进门知乎,符文光立刻就跪在了地上。
“请两位饶命!”
毫不夸张地说,符文光脸上的眼泪已经淌得跟吴州城外那小溪流一样了。
沈轻灵端正地坐着,双手交叠在膝上,慢条斯理地问道:“这话是怎么说?难道吴文看出你们两的破绽了?”
符文光吸了吸鼻子,拿手擦脸,可怜巴巴地说:“吴文没管我们拿没拿到东西,他说我们要死死远些,别跟他说话,他不想惹上麻烦。”
看到吴文那态度,符文光还以为自己惹上什么麻烦了,赶紧过来找沈轻灵求饶。
“原来是这样。”沈轻灵拨了拨手上的书,笑眯眯地问道:“那请问,你现在还知道些什么呢?若是实在没有价值,我这也不好给你美言不是?”
赤裸裸,明晃晃的威胁。
任韶春坐在一旁,眼皮都没撩一下,端得是稳坐如山,十分有派头的样子。
被沈轻灵逼得没办法的符文光犹豫了一会儿后,只能开始往外倒有关吴文的事,什么在外头养了个外室,什么儿子夭折是因为外室嫉恨之类的。
等说够了,沈轻灵这才安抚了符文光,将人送走。
“你真打算帮他脱罪?”任韶春不太赞同地把客房门关上,“这种小人,继续留在府衙里,那就是条蛀虫。”
沈轻灵正懒懒散散地侧身撑在桌上翻书。
听到任韶春这么说,她笑了笑,回头说道:“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帮他脱罪?我自己可是白身,上哪儿帮他脱罪去?他现在只是以为我是赵毅,所以将我视作救命稻草。”
客房内倒是隔音,也不怕旁人听了去。
“那你这……”任韶春不解地坐回沈轻灵身边,继续给沈轻灵拆字记录,“万一他要是知道你骗他,岂不是要出大事。”
结果沈轻灵只是挑了挑眉,说:“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
两天的功夫倒也做够沈轻灵将刘永道的书给破解,只是这书里的确如符文光交代的那样,写的全是他们二人在府衙里坐的那些腌臜事。
并没有提到杀他的人,也没有府衙之外的人。
甚至没有和吴文有关的记录。
“如果是这样,吴文为什么要撺掇他们咯两个动手?”任韶春不解。
沈轻灵抓着书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后,猜测道:“如果吴文就是为了这里面的东西来的呢?他知道符文光和邹温书已经偷出东西,也知道他们肯定要毁掉这东西,所以才会急着撇清与他们关系,企图置身之外。”
可要是吴文真的是局外人,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将扬州府衙压着的消息偷偷传递给符文光和邹温书?
还不就是想要这两个人当自己的刀。
“有些东西,看上去是他们两个做的,其背后说不定藏着吴文的痕迹。”沈轻灵给出了自己的论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任韶春追问。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