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是不愿意,那她就有得是见不得光的办法大成所愿。
一路轻车熟路地摸到沈曾院落,沈轻灵小心翼翼地趴在了屋顶上。她小心翼翼取下一片瓦,偏头朝下望去,正看到沈曾愁眉苦脸地坐在书案前。
许嫣也在。
“老爷,您可该睡了,明日还要上朝,您再不歇息,到时候哪儿来的精神?”许嫣体贴极了,双手温柔地给沈曾揉按着额角,声音婉转。
沈曾拧着眉头,说:“陛下的旨意你也看到了,她如今成了郡主,婚事就由不得你我做主,往后说不定还要在家里闹腾起来。”
养在乡野的沈家嫡女被封为郡主一事,早就在夜里传遍了长安。
虽然只是个没有封地,没有特赐封号的轻灵郡主,可终归是天子圣口,比之寻常的汴京贵女那是截然不同的。
“老爷多虑了。”许嫣微笑道:“陛下若真赏识她,又怎会不特赐一个封号?”
对此,沈曾没有说话。
皇帝的心思,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永远无法猜透。
看沈曾的眉头并未舒展,许嫣继续说道:“听说她跟着那薛玉在出雍关博了些名声,女儿家家的,成天舞刀弄枪,恐怕之后也难寻到好姻缘,倒也不必我们去为她费心了……”
这话一出,沈曾冷眸斜睨向许嫣,硬是叫许嫣把后头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沈曾拂开许嫣的手,不太高兴地说:“你别忘了,寿王那儿,我们还没给他个交代的。人心隔肚皮,既然要联手,就必须得让寿王信任我们,倚仗我们。”
说完,沈曾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屋外走去,留许嫣一人站在原地,神情气闷。
屋顶的沈轻灵看戏看够了,伸手从怀中取了个小纸包出来,展开往屋内一吹。接着她又扔了枚石子进屋里,惹得屋内许嫣受惊抱臂。
“谁?!”
许嫣四处张望。
眼看着药粉缓缓落在许嫣四周,沈轻灵这才幽幽出声:“是我呀,夫人,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秀雅呀~您不是说,要接我回长安,要与我姐妹相称吗?”
秀雅二字令许嫣脸上血色全无。
屋内的烛火恰在这时被凉风扑灭,屋内顿时一片昏暗,只剩外头点点月光投洒在窗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