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要被招安。
另一个还想着在海面上,横行千里,无拘无束。
从本质是,两人的理念都大不相同。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无不证明着,郑芝龙选择的路子是对的。
有了一块可以歇脚的土地。
还有了一个官方的身份,无论做什么事,都会顺利许多,为此他的不少手下,都在暗中羡慕着。
若不是他的手段还算不错。
现在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为此他还在私底下,和自己的几位心腹商量着,干脆效仿郑芝龙算了,海面很宽,谁都能走。
只是在接触了熊文灿之后。
才发现,和那些大明的官员对话,比他和别的海盗们争夺海路更加艰难。
事情还没有办到,麻烦就是一大堆。
今天要做这个,明天要做那个。
银子也没有少花。
到现在还是海盗一个,想要换个身份都遥遥无期,他知道熊文灿是在用官身吊着他。
可他在海上别无选择。
“你觉得咱们亲自和大明的水师接触的话,能不能从别的人手上搭上线?”
不知怎的,刘香忽然发现,或许换一条路,也不是不可以。
沿海的海岸这么长。
有郑芝龙的一席之地,难道就没有他刘香的一席之地?
熊文灿看起来靠不住,干脆换一个大臣算了。
就是一时半会,还真就找不到一个熟悉的好人选。
“这个,小的还真不清楚,不过以小的之见,可以派人前去接触一二,左右不过是舍了一条船,咱们家大业大亏得起。”
“亏得起吗?”
刘香陷入了沉思。
几年前,他的一个错误的决定,让他和郑芝龙拉开了距离,现在要是再判断错误的话,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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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个直觉的问题。
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
“你去选一个机灵点的,船只不要战船,随便一个小点的商船就行,还有带着一箱银子。”
刘香思索了半响,立刻就有了决定。
至于拿出来的一箱银子,不过是将要送给熊文灿的二十万两银子中的一箱。
试探总是要学会舍得。
船沉了,银子也就沉了,相比能够得到的收益来说,这点付出,他还是拿得出来的。
手下心中嘀咕着:看来是不用和巡抚大人搭线了,多好的机会,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踏上那片土地?
这一次,这名手下就学乖了。
旗语他会。
不但会,而且很精通。
很快就把刘香的消息,传递了出去。
不大一会,就有一艘小船,(相对他脚下的战船来说是小船)缓缓的从后面,行了出来,然后又用旗语交流了一下,确定了消息的准确性,快速的向远方驶去。
乘风破浪一般。
不断调整的船帆,让这条小船的速度更加的快了一点,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眼前,成为了一个肉眼难辨的黑点。
每个人都在寻求着各自的出路。
虽然手段不同。
陆地上的不想给人做牛做马了,只想着抢夺一点地盘自己做老爷。
而海上的,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们有钱,也有更多的船队,却连一片栖息之地,都难以弄到。
有钱,和没钱的人之间。
分不出那一伙人是穷人,那一伙是富人。
生存不易,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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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深海,让天上的阳光落下,都照不亮其中的阴暗。
也就游荡在潜水层的鱼群,追逐着战船。
若是在闲暇的时刻,早就有人使劲手段,弄店海鲜上来,尝尝滋味了。
可在此时,没有人有心情去做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