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低眉顺眼道。
花妙妙微微一笑:“好极了。”一面打开了珍珠盒子,伸手进去掏了一阵,“看你这么会说话,我就赏你颗最大的。抓不抓得到就看你自己了!”话毕,朝着水中一掷。
追风弹跳而起,化身一道光影,噗通扎入水中。话音犹在耳边未散:“好嘞!”
花妙妙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儿。
哗啦啦啦,破水而出之声。
追风抹了把湿漉漉的脸,一手握拳扬了扬:“谢谢夫人——”说着,将那颗硕大的丸子藏进了贴身衣物。
跪在那儿的女奴悄悄瞥了一眼,甚是羡慕。
花妙妙叹了口气:“好无聊。这些……喂,你们几个。”
听到花妙妙呼喊,附近几个女奴纷纷惶然跑过来,跪在她面前:“夫人请吩咐。”
“有谁不会游泳的嘛?”
一个女奴小心翼翼接了句:“贱婢不会。”
“行吧。”花妙妙从中取出两颗珍珠,道,“今儿我心烦。你们同追风一样。这珠子谁捡到了就归谁。各凭本事。”
女奴们纷纷喜道:“谢夫人。”
花妙妙微微一笑,扬手把盒子里的珍珠全部抛了下去。一时间尽是扑通扑通跳水声。
“这两颗给你吧。”她把手心两颗珍珠递给那个不会游泳的女奴。
“谢夫人。”
看着五六个大活人像鱼儿一般跃出、沉下,不小心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甚是热闹,好玩儿,不由得笑出声来。
待这些人刚刚一个个从水里爬出来,悉伐突然来了。大家吓得纷纷跪倒,一言不敢发:“参见教主。”
倒是花妙妙背转过身去,冷冷道:“哟,不好意思,你给我的珍珠全扔了。反正我打扮了也没人看。”
“诶?”悉伐一愣,满脸怒气地瞪着追风。
追风一摊手一耸肩,无辜而害怕的样子。
只听得花妙妙曼声吟道:“桂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吟着吟着,她幽幽一声惆怅的叹息。叹得悉伐五脏六腑跟着生疼。
“好夫人好夫人。不打紧。你要喜欢,为夫再给你去弄珍珠来。你尽管扔。”悉伐搂住她,死死不放开,“你不描眉画唇都好看得和天仙一样。”
花妙妙哼了声,恹恹的,垂着头。
悉伐这时候倒真希望她闹闹脾气。
“好夫人。”他拿出清单,“你看,我们大婚时候的来宾。这上头还有秦相呢!当朝丞相喔!”
“真的?!”花妙妙眼睛一亮。但想起什么似的,立马又背过身去。
悉伐这时候已经看出来了花妙妙心情转好了。只是还需要一个台阶,遂笑道:“明儿起来,为夫给你画眉。为夫新学了一个样式。”
“不会又骗我吧?”花妙妙哼哼了两声。
“保证。”悉伐突然一把抱起她,“夜深了。还不睡觉?”
花妙妙嘴角一勾,一脸媚容:“睡……我困了……”她轻轻咬了咬悉伐的耳朵,吻了吻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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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楼。
一个被掰碎的蜡丸摊在桌上。饮冰手中握着纸条。
“怎么说?谁来的消息?”
饮冰冷冷道:“残恨。信上说,让我们不要被外面的消息迷了眼睛。另外,杜尔迦教会找人假扮杀手,杀掉前往黄泉洞府探听消息的人,以此来挑起矛盾。趁此机会,他们再用楼主来要挟我们。”
顿了顿,他道:“上头还说,再过小半个月秦相就会前往杜尔迦教参加婚礼。”
“那你打算怎么办?”杨大夫问。
饮冰沉吟道:“表面还是像中计了一样。背地里,我们遣群雄分批过去汇合吧。待秦相一入杜尔迦教,我们便正面佯攻,大造声势。另一拨人悄悄潜入查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