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这里头有一味食材还是蛮贵的。她和小丁头关系不错,你到时候嘱咐她两句让小丁头想想办法。有些个菜啊果啊的,就说稍微多买了一些,最近大家吃得多。”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堕冰河急急发出嘘声:“难得!难得!做多了这事儿,被师父发现还了得!少不得挨上一两百鞭,罚我跪大门口一天不许吃饭。”
“好吧,我知道了。”
“还有——偷偷去见她。别给人撞见了不好交代。”
“知道知道。”
不一会儿,堕冰河房里走出来一个模样俊冷,极为阴邪的年轻杀手。他左右瞥了瞥,但见四下无人,伸长脖子,蹑手蹑脚地在附近转了一圈,确定真的没人以后,向着后厨房的方向缓缓试探几步。
这时,堕冰河也偷偷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左右环顾,低声道:“别磨蹭了!快去!”
杀手回头,暗暗给了他一个白眼……
悉伐寝宫。
他负手站立着,身后半跪着一名探子:“还有其他什么吗?”
“没有了。”
“师父,您看……”悉伐身边有一个穿着灰色大袍,两眼上深刻着一道可怖刀疤的男子,“孩儿要不要给四师弟一个警告?”
悉伐捻须片刻,大笑起来:“水至清则无鱼。本身这差事就是一块肥差。老三要是一点都不贪,为师才要多几分警醒。”
“况且,老三素来不爱有个正室。如今,勾搭个把个下面的仆从,玩玩儿解解馋,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也要背地里偷偷干,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要是怕这事儿捅出去不好看,降了他的身份,玩腻后杀了就是。”
灰袍年轻人频频点头:“四师弟有些时候的确有些小家子气。”
“对了,这两天你给他找两个女人送过去。”悉伐微微一皱眉,“他还真是骨子里就下贱得很。喜欢和贱籍厨娘苟合。”
“师父说的是。四师弟原也就是个叫花子。”灰袍人露出鄙夷笑容,刀疤微动,似嘴唇开合。
悉伐淡淡瞥了他一眼:“为师之意你可明白?”
“小徒会给他找两个机灵的。师父尽管放心。”
悉伐欣慰地点了点头:“师兄弟几个里,也就你办事为师最信得过,没有那些个贪小便宜的毛病,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灰袍之人急忙单膝下跪:“师父过誉了。”
“明年这差事还是你来管吧。免得他贪大了胆子,闹出什么幺蛾子。”
“是,师父。”
“下去吧。”
“是。”
悉伐稍稍扫了一眼大徒弟离去的背影,眸中露出傲然和不屑。
若非你们还都有大用,哪有资格做我的徒弟?不过一群猪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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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战将近。
诗梦已然完全康复,一如柳芊芊初见时那般模样,文秀温和,嘴角抿着淡淡的笑意。居住的院落也从原本的小院子挪到了自己本来的院落。
夕阳西下。
诗梦读了半晌的《太白诗集》,一时有些乏累,随手将它丢在桌上,悠悠舒展了个懒腰,轻轻“哼”了一声。正要站起来,忽听得屋外回廊传来柳芊芊的声音。
“嘿嘿,我这红豆酥和绿豆酥搭配得可真好!依我看,这双色合一,不妨改叫‘太极酥’好了。”
另一个温婉中带着些许清甜的嗓音响起来:“嗯~~我觉得那还不如叫‘两仪酥’,这样更文雅些。”
柳芊芊的中指不自觉地轻挠着下巴:“阴阳酥?”
“我觉着还是‘两仪’二字好听些。”诗梦带着笑意的声音自屋内传出。
柳芊芊步伐轻快,满面春风:“我做的!菜娘教的!”
诗梦笑道:“你倒自觉。”他看着柳芊芊和菜娘将一盘点心,一碗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