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染了层水汽,像淬了光。肌肤都带了透色,美地有些不真实,也有些……遥远。
他将人揽进怀里,“欢欢何时知
。道的?”
她安安静静由他抱着,下巴枕着他的肩膀。
这一哭闹,情绪发泄了些,酒……有些醒了。
半醒之后,便有些手足无措……一直以来,她都假装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只因为有些不知道如何来面对顾辞。受了这样的情,总不是一句“谢谢”就能轻描淡写地揭过的,纵然她心仪顾辞。
却也因为这份心仪,便更加不愿意亏欠了去。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便一直浑浑噩噩地,假装自己不知,像个缩头乌龟。这会儿被自己一时迷糊,底朝天地抖了个干干净净,便也遮掩不过去了,半晌,她喃喃,“很久了……”
有点儿自我厌弃的感觉。
“我……我总是做梦,梦见许许多多的事情,像梦、又不像梦,梦里的你,总背对着我,看不到脸……后来,我去问青冥……”她断断续续地将那些事悉数告知,那些似是而非的梦境、那些突然涌进来的回忆,于这样的午后,带着酒意,轻声细语地告诉他。
微风拂过,像是拂过那些锁了过往的箱子,拂过箱子上经年累月落下的尘。
温香软玉在怀,还带着几分酒香,最是旖旎撩人的情境。他偏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触她睡地有些蓬松凌乱的发,“都过去了……你还好好的,便是如何都值得的。”
“而你还能在我怀里,便已是上苍莫大的恩赐。”
见不到她的那些年,她在太和郡、而他连湖心小筑都出不去的那些岁月里,也有消息断断续续传过来,言辞之间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将自己搁在皇室儿媳的位置在要求自己,便觉得些许不甘与低落。
也曾宽慰过自己,她还能活着,便已经很好,若她真的嫁进皇室,那也算是时常能得见的,就更好了……只是,这样的宽慰,最终也没能说服得了自己。
他要她。
不惜任何代价。
之前是,如今是,之后也是。这一点,谁都阻拦不了,皇帝不行、神明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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