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给了时家一个交代,兴许,也能全皇室一点面子……您觉得呢?”
平日里只知道上房揭瓦的姑娘,此刻冷静理智下来的样子,条例清晰,头头是道,半点儿慌乱都看不出来。
王夫人担心之余,却又觉得欣慰。自家女儿……到底是长大了。
“昨儿个去你父亲书房……是要同他讨论一下这件事,毕竟,若是时家意欲和顾大人联姻,那这时家的未来如何,谁都说不准。你同时大少爷的事情,咱们就要另当别论了……”王夫人声音暗哑,情绪却平静了许多,“你父亲的意思是,这件事到底是要你自己的意愿,让我来问问你,你看……”
“母亲的意思我懂。”王雅君点头,站在床头并不避讳,“只是如今迫在眉睫的事情还是这谣言的问题。若是不好好处理,女儿这事情……怕也由不得咱们自己做主。”
她对时若楠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不喜欢。
那个男人和大多数男人不同,不会觉得女人不该看画本子,不该会投壶,不该像个男孩子一般的舞刀弄枪,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样“不大像的姑娘家”。
自己如今心无所属,但婚姻时避不开的责任,既然如此,和这样一个男人共度余生想来似乎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甚至……有点儿期待。
只是,此刻到底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何况,这些想法尚不明晰,自是不好同母亲说明。于是她扯开了话题,“母亲。您先好好休息。父亲那边,我会同他去说。到底是那个姨娘,想来,他也是知道的。”
“嗯。”王夫人点头,“你只要问问他,今日谁的珍珠配饰上,少了一颗珍珠,那人的嫌疑便最大。那日……我出门前,瞅见地上一颗珍珠,却也不确定我进门之前到底在不在了……”
那便是有人偷听?
王雅君冷冷一笑,“那便当……之前并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