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以前没有过。去年冬天,我们当中最强建的僧人,都被风吹得流泪,但那时候的鸟儿不过调皮的孩子,嘴巴只会造成微小的伤害。抖抖锁链,或者叫上几声,他们就不敢靠近。但是,现在一种新的鸟来了,体型巨大,胆子也更大,眼睛里满是愤怒,它们带着不动声色的怒火,撕扯我们的身体,不管我们如何挣扎或者叫喊。过去这几个月,我们已经失去了五位僧人,还有很多受了重伤,这些肯定都是预兆。”
阿树的模样缓和了一些,但他一直坚定地站在男孩身前。“你是说,”他问道,“这个寺庙里有我们的朋友?”
“没错的,摆渡人,在这个房间里。在其他地方,我们仍有不同意见,此时此刻,他们正在激烈争论下一步该怎么办。院长会坚持说,我们该一如既往。和我们观点相同的人会说,该停止了。我们沿着这条路走,不会得到宽恕。我们必须揭开隐藏的事情,直面过去。但是,恐怕这样的声音不多,也不会占上风。年轻的摆渡人,现在你信任我了吗?愿意让我看看男孩儿的伤口吗?”
阿树站在不动,但过了一会儿,他让到一边,示意多图过去。不说话的僧人立刻扶起八思大师,让他坐的更直一点------两位僧人突然都忙碌了起来------然后他抓起床边的烛台,把多图拉到近前,不耐烦地撩起男孩儿的衣衫,给八思大师看。似乎过了很久,两位僧人一直看着男孩儿的伤口----尼安将一团光亮移来移去------好像那是一池水,里面包含了一个小小的世界。最后,两位僧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在我看来,那似乎是表示大功告成。但紧接着八思大师身体颤抖着,又倒回到枕头上,表情近乎无奈,甚至悲伤。尼安急忙放下蜡烛去照顾他,多图则悄悄回到黑暗中,站在阿树身旁。
“尊敬的八思大师,”我说,“您看过了小男孩儿的伤口,还请您告诉我们,伤口干净吗,能不能自行愈合。”
八思大师闭着眼睛,仍旧在喘着粗气,不过他平静的说:“我相信,只要他小心,伤口能自行愈合。他离开之前,尼安会为他准备好药膏的。”
“尊敬的八思大师,”我继续说,“您和阿树的谈话,我不能完全理解。但我很感兴趣。我想,它和我接下来要请教您的事情有一些关联。”
“是吗?好心的姑娘?”八思大师仍在喘气,但他睁开了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