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子了,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疼了。”
“八思大师,”我激动的向着迈了一步说,“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好心的院长不愿意让陌生人来打扰您了。我们本想等待他的许可,不过这位善良的禅师把我们带过来了。”
“尼安是我最信任的人,虽然发过静默的誓言,但是我们完全明白对方的心意。你们来了之后,他一直观察你们每个人,经常向我报告。对此,院长还毫不知情,但我想我们该见面了。”
“可是,大师,您怎么会受这样的伤呢?您可是最善良、睿智之人。”
“这个话题我们就不谈了,因为我力气虚弱,不能长时间说话。我知道你们两人------你以及这位勇敢的男孩------都需要我看看。让我先看看男孩儿吧,我知道他身上有伤。小伙子,靠近点,到有光的地方来。”
他声音轻柔,但有种自然的威严。多图正打算迈步过去,阿树却伸出手,抓住了男孩儿的胳膊。也许是因为摇曳的烛光,或者是因为阿树颤抖的影子落在他身后的墙上,有那么一刻我觉得,阿树盯着受伤的八思大师,目光特别凶狠,甚至充满仇恨。阿树把男孩拉回到墙边,自己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是要挡住对方的进攻。
“有什么问题吗?摆渡人?”八思大师问。“你担心我伤口的毒会传给你的兄弟吗?我不需要用手去碰他,让他靠近点,我用眼睛就可以查看他的伤口。”
“男孩的伤口是干净的。”阿树说。
“阿树,”我说,“干净的伤口也随时都会发炎,这你肯定很清楚吧。还是让大师给男孩看看吧。”
阿树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仍旧瞪着床上的八思大师。大师也打量着阿树,好像他是个非常有趣的物件一样。
“对于一个普通的摆渡人来说,你站的样子,可真够大胆啊。”
“那肯定是因为我的职业习惯。摆渡人要站很久,提防夜晚聚集的精灵。”
“这是肯定的。但我想,摆渡人还要做出快速判断。听到黑暗中的声响,要知道那些是危险,还是朋友到访。快速准确做出决定的能力肯定关系重大。”
“听到树枝折断的声音,或者看到黑暗的人影,只有愚蠢的摆渡人才会以为那是同伴前来帮助。我们摆渡的人都很谨慎,还有啊,八思大师,我们刚刚亲眼见到了你们谷仓里的器具。”
“哦。我就想你迟早要谈到这件事的。你怎么看这一发现?”
“它让我感到愤怒。”
“愤怒?”八思大师说这话用了不少力气,好像他自己突然感到愤怒一样。“为什么让你感到愤怒呢?”
“那好吧,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尽管告诉我。我的猜测是,这儿有个传统:僧人们轮流到那个笼子里去,让野鸟啄食身体,希望这样能够补偿这个国家早已犯下却未受惩罚的罪行。连我眼前这恶心的伤口,也是这样造成的,据我所知,虔诚的感觉能够减轻你们的痛苦。但是,我要说的是,看到你的伤口,我并不感到同情。给最邪恶的行为罩上面纱,怎么就可以称之为忏悔呢?用自我施加的痛苦和几句禅语,就能轻易抵消犯下的罪行吗?”阿树的言语充满了愤怒和嘲讽。
“阿树,请不要用这种语气和八思大师讲话。”我说。“他可是一位饱受病痛折磨的老人。”
“没关系的,善良的姑娘。让他尽可能的说出心中的愤怒吧。”
“阿梦,他们许可人们满足贪欲,觊觎土地和鲜血。他们觉得,几句祈祷的话加上一点儿忏悔,就能挽回宽恕和祝福。”
“你说的没错。在这个寺院里,仍然有人相信这种事情。但我向你保证,我和尼安很久之前就放弃了这种妄想,而且我们并不孤单。然而我们很多寺院的兄弟,包括院长,目前还不能接受这一点。他们仍然相信,那个笼子,在加上经常祷告,就够了。但这些黑乌鸦、黑麻雀,是长生天发怒的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