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沿着眼泪流过之处扎进去,剖开了他因为魂魄填补而生出的心肝。
被那眼泪划痛的同时,太岁终于从无穷无尽的模糊记忆里找出了一段——关于水底石门后的东西。
岑妙妙将丹丸揉散在他伤处,眼见那伤口毫无变化,正无声地落着泪,就被太岁转身勾住了手。
他伸手擦去她脸颊上挂着的眼泪。
岑妙妙鼓着腮,又气又心痛,“擦什么擦!连头发丝都湿透了,擦两滴眼泪就行了么?”
于是他手上发力,将她带了过去,岑妙妙一时不察,跌坐在太岁膝盖上,他撩开她额头上粘着的发丝,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不痛,真的。”
“这头角蟒的要害我大概知道了。”太岁默了默,“只是湖底石门里的东西,你可能不会喜欢。”
“关我喜不喜欢什么干系?”岑妙妙见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你心事重重很久了。”
尤其到了常陈山之后,更是明显,总是走神,仿佛思绪不在此地,偶尔对着她欲言又止,让她想不通他心里究竟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光影交织中,太岁却忽然问她:“妙妙,若是我曾经没有遵守诺言,失了约定,让你因此而吃了很多不应当的苦,你会恨我么?”
岑妙妙一时被他话里的寥落惶恐吓到,若非太岁如假包换地坐在她面前,她都差点要以为他被人夺舍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剥离冷静淡漠和离群索居的神性,孑然一身、空抱两眼忐忑的男人。
远处复又响起巨蛇的嘶吼,树木断裂倒塌之声不绝于耳。
“你这样……跟传说中一剑劈裂天光的剑主差别也太大了。”岑妙妙俯下神,白皙的额头软软贴上太岁的额头,手也小心翼翼环住他伤痕累累的肩头。
“姑且与你保证一回,不论发生过什么,我不会怪你,更别提恨你。”
她怎么忍心。
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她和他之间万缕千丝已经是注定,只待拾起遗落过往。
岑妙妙却觉得,想不起来也没什么打紧。
“倒是你这么一说,我对那石门后的东西却更好奇了,要不你透露透露?”
“……”
太岁偏了偏头,避过她直勾勾的眼神。
“等你看到之后,便能知晓了。”
------题外话------
有点齁齁的e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