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自己去弄死何席?早知道就不应该听你的去招惹聂寒山。”
“你不去找他他自然会亲自找上你。”卓染摇了摇头,说:“其实不重要了,我帮他做到这些事,他就必须得将永州拱手相送与我,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常胤郁没有见卓染杀死李成如的场面,但卫浔一辈子也不会忘。卓染面上看起来和善,即便有时会露出些许警惕性的冷冽,但那都不影响,可是卓染若是真的恨一个人,想杀一个人,那她就会变成另外一种模样。卫浔也是看见卓染杀李成如的样子之后,对这个主子起了更多的畏惧之情,尽管他对卓染言听计从,尽管卓染不会真的杀了他。
“你还要继续瞒着周叔?”常胤郁皱着眉,“我方才可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什么借口了,你要是这次不说,只留松子一个人在这里,你不怕周叔会急疯吗?”
卓染叹息一声:“我这不是在想理由吗?”
***
越往定北关就越冷,转寒之后天气大变。厉埏川方才绕过渝州官道,直到上了茶马古道才有了些许生意。
说来也巧,厉埏川刚踏上茶马古道,就见若飞不知从何处窜过来,在厉埏川头顶盘旋了好几圈,最后有些兴奋地砸到了厉埏川肩膀上,用爪子蹭了蹭他。
厉埏川摸了两把它的脑袋,抬眸就见顾钊和系宇策马朝他们跑过来。许是很久没见,顾钊和系宇看见厉埏川就忍不住眼眶发红,稍微问了几句就跟着厉埏川继续赶路了。
厉埏川没再狂奔,竹石走得慢,厉埏川便问了好些事情。熊正毫留心着厉埏川的伤,半路上说一半就去后天头翻出来氅衣,又急匆匆跑前来将氅衣递给厉埏川,厉埏川就轻轻摇了摇头,他抬眸望向深邃的天空,说:“快到定北关了。”
熊正毫一直担心禁军的问题。厉埏川是北骊的人,这些禁军对北骊来说就是外人,就算厉埏川本人在这儿,也不可能说就看在厉埏川的面子上让禁军去北骊。再说就算是进了北骊,他们这些人该怎么样与那些骑兵相处,他们又会怎么被安排下去,这些人铁了心跟着厉埏川,若讨不到好处自然会失去这些人对厉埏川的支持,熊正毫自个儿都这样想,更何况是这些禁军。
这话他也不敢直接问厉埏川,他很多时候都想着要与厉埏川讲,要不他们就留在原地,等到厉埏川处理好了他们再走,可昧着良心,这话他打死也说不出口。
熊正毫深深叹了口气,直到顾钊吼了他一声,也不是吼,就是出神猛地被吓了一跳。顾钊皱着眉,说:“你想什么呢,主子在问你话。”
熊正毫“噢”了一声。
厉埏川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与孟维道现在还有联系吗?”
熊正毫仔细回想了一下孟维道这个人,他都快要忘记这个人了:“回侯爷,现在没什么联系了,之前我们是在涂州相识的,虽然做过几日战友但感情不错。怎么了侯爷,你找他有事?”
厉埏川想了想,说:“你与我说说他的事情吧。”
熊正毫点了点头,说:“孟维道,字严明,渝州人士,他家境贫寒所以幼时无法上学,只能偷偷跟着比他大的孩子学习,后来被魏庄看上了他的才学,便将他一直留在身边,渝州几次出现危机都是他给魏庄提的建议,所以魏庄格外信任他,也欣赏他的谋略,因此两人关系非常要好,现在也是。至于在战场上,那是我跟着大哥打仗的时候他正好路过,顺便帮了我几日,我看此人敦厚老实,便结交了这个朋友。后来渃溪大战之后,我就与他断了联系,方才我们绕过渝州的时候,我还想着有机会一定要与他叙旧呢。”
厉埏川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说:“其实,我是想着与渝州搞好关系。瑕丘要对永新涂三州下手,渝州横亘中间到底还是要表明立场的,若他们愿意归瑕丘管,那么北骊确实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熊正毫颔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