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胜算吗?”
常胤郁还是皱着眉,说:“那魏庄听说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再说了他身边那个姓孟的估计和臭熊一个性子,就那张牙舞爪的你受得了吗?”
“你怎么不理解我的意思呢?”卓染说,“我要是没有打探清楚就贸然出手,最后还不是要你们为我承担后果?我去找聂寒山又不是去玩。”
常胤郁看着卓染:“他与你说什么了?”
卓染抿了口茶,被苦得直接放弃继续喝,她说:“卫浔也应该清楚,永州这里聂寒山是一霸,可涂州还有个人物我们都忽略了。”
卫浔不禁看向卓染,他说:“我也是想与姑娘说这事儿的,我处理好紫砂堂的事情之后,下面人给了我大哥的信,就是说他们现在往涂州赶,想要拦住何席。”
“何席又是谁?”
卓染不禁叹息:“新州毕竟和西启离得近,他们没敢在新州动手。何席很少露面,若说聂寒山是永州一霸,那他便是涂州的霸王。不过聂寒山比他混得好,名声打了出去,就将他隐没了,可是听闻大虞内乱之后,他就蠢蠢欲动,想要北上拿下渝州,再接着朝南来。”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常胤郁饮茶压惊,却觉得越来越渴,便说,“怎么这几个州都不太平呢?那涂州里不也都是古羌人吗,何席怎么不与聂寒山做个交易,这不费事儿吗?”
“任何一个白手起家的土匪,”卓染话一顿,但觉得自己没说错,“都不想让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再说了永州要比涂州大很多,何席不服气也正常,我不知道涂州都有什么可以让何席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卫浔说:“何席从四年前开始就一直被压迫着,他好不容易搞出些名头之后也不知怎的突然就隐藏了起来,所以后来很多人只记住了聂寒山,至于何席也就没有聂寒山这么有影响力了。”
“渝州富庶是富庶,可是再富庶不与外界交流依然徒劳无功。”卓染说,“在渃溪大战以前,永新涂三州粮食供应少数来自渝州,大多数还是要依靠永州的。渝州靠近茶马古道,又与定北关隔了一条道的距离,他现在疏远永新涂三州,对我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卓染缓了缓,说:“其实说起来,我怀疑那批粮饷也可能会是在渝州这里出了问题。我和弛越在庐州时一直在调查送往北骊军饷的去处,只是听闻被人尽数折了银两,可王成北上运送,茶马古道会有北骊人接应,茶马古道就算是没人管着,但也不可能出这么大岔子……先前我还以为是庐州的问题,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卫浔和常胤郁不知道卓染和厉埏川还查了这些事,但听卓染说话他们也有些了解。庐州翻了个彻底也没查清楚什么,虽然卓染和厉埏川怀疑那个韩成,但没有证据,经过庐州送过来的军饷到茶马古道也不过半月多时间,要是渝州想做什么事也并非不可能。
但卓染有一点想不明白,渝州毕竟离定北关近,万一北骊追责,他们怎么会安然无恙。怕就怕北骊自顾不暇,连这些事都顾不得了。
卫浔说:“姑娘,大哥还说了涂州现在要比永州更加复杂。涂州虽然有很多古羌人,但其中还掺杂着土匪恶霸,甚至要比洛城土匪更加瘆人,他们都听何席的。大哥说他来涂州,是想帮姑娘先探探他们的底,一旦姑娘有什么吩咐,他们立刻能帮上姑娘。”
卓染闻言笑了笑,她说:“你这样一说,我就更想见见你大哥了。他能想到我前面去,一看就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姑娘谬赞,这是紫砂堂职责所在,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卫浔抬眸看向卓染,“那……姑娘是想去渝州一趟吗?”
卓染想了想,说:“去是要去的。我不管聂寒山到底是真心想帮我还是想借我的手帮他铲除何席,这一趟我很有必要去。”
常胤郁冷笑:“我就知道聂寒山不是什么好人,他那么厉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