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一样。”
厉埏川不敢再想下去,熊正毫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也没太听懂厉埏川的意思,只能低低应了是。厉埏川这些事情没想明白,再加上北骊的事让他异常烦躁,他也不可能随意朝着旁人出气撒火,只能攥紧了缰绳。
竹石似乎有意识要回北骊了,从一开始就异常兴奋,现在厉埏川稍稍松了点力气,竹石就直接冲了出去,厉埏川赶忙稳住身子,熊正毫愣了片刻便追了上去。
聂寒山本来也没想着让厉埏川为他做什么,他看卓染就能猜出大概,所谓什么夫妻相,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卓染都临危不惧敢与他做交易,厉埏川怎么可能受他胁迫。
但这回看起来厉埏川真的对古羌有很深的敌意,且不说北骊跟古羌的恩怨,厉埏川个人不管因为卓染还是自己,对古羌都夹带私人恩怨。聂寒山坐在马车内阖眸,想了很多很多,厉埏川此人也需要深深挖掘一下,他觉得厉埏川身上肯定也有秘密。
这边聂寒山已经回了永州,马车内燃着熏香,暖烘烘的,聂寒山换了身衣物,将那印着厉埏川脚印的衣裳丢在了一边,嫌弃地看了看,将它放得更远。
马车骤然停下,聂寒山伸臂撑了一下,方才稳住身子,他皱眉挑了帘子,看到拦在马车前的正是卓染。聂寒山微微一笑,这算是心有灵犀吗,不过一想厉埏川这前脚刚走,卓染后脚就来寻他,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卓染让常胤郁先回去了,她没有骑马,只是站在那里抬眸看着挑帘露出一张脸的聂寒山,方才没瞧清楚,但看着聂寒山这精致不浮夸的妆容,她就知道厉埏川当时的想法,他一定不喜欢的。
卓染礼节性的微微蹲了身。聂寒山不知道卓染方才已经见过他了,此刻只是露着笑容与卓染寒暄几句,另一只手将脏衣物塞到了马车车座的底下,这才朝着卓染伸出手:“上来说话。”
聂寒山垂眸看着卓染,见她朝自己走了几步,卓染没有搭上聂寒山的手,只是扶着车壁便踏了上去,卓染俯下身,聂寒山却没有让开位置,卓染微微皱眉:“何意?”
聂寒山笑了笑,这才偏身让出来一点位置,让卓染钻进了马车。卓染闻了闻味道,聂寒山坐下来见她的动作便笑了笑:“知道你不习惯浓香,我特地换了一种,这味道你可还闻得习惯?”
卓染抬眸:“难得你还记得,不过香料多用容易头昏脑胀,你也该撤了。大当家。”
聂寒山闻言笑意更甚。卓染本来不喜欢“大当家”这个称呼,这样名不衬人的叫起来她心里难受,但聂寒山很喜欢。
“称呼都改了,”聂寒山轻声说,“那卓司业定是有了旁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