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卓染轻轻哼了一声,说:“即便郁婧皇后是古羌人,那么我父亲是中曲的,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卓司业稍安勿躁。”聂寒山说,“郁婧皇后的想法谁也揣测不了,我这也是听了些边角料。”
“边角料?”卓染皱眉,忍着怒气说,“那就是传闻了,传闻你也敢在这里与我做交易?”
聂寒山“啧”了一声,说:“这世间大多数事都是传闻,比如卓司业已故这件事,比如你就是南湘……”
卓染敛了神色,冷笑一声偏过头去。聂寒山说:“卓司业且听我说完。卓廷在没有成为护国大将军之前,军中功绩也是非常显赫的,我听闻有一回与古羌人对战,卓廷将军就是其中一员,当时他作为战俘在古羌那里待了许久,应该对郁婧皇后的事了如指掌,所以这不算是毫无关联。郁婧皇后能将你托付给卓廷也并非没有道理。”
卓染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世上没有空穴来风,南寰帝没有将所有罪名推到郁婧皇后身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聂寒山看她,“卓司业想要查渃溪大战的事,免不了要与古羌打交道,只是这时间不等人,我可以帮你拿下永州,剩下的我就爱莫能助了。”
卓染垂眸:“为何帮我?”
“日后定会让卓司业还这个人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献身的,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卓司业我想要的东西。”聂寒山看着卓染微微一笑。
“今日的妆我很是喜欢,”聂寒山伸指解开发带,他侧眸看着卓染,“卓司业可以在这里转一转,但最好不要往外乱说什么,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卓司业的。”
卓染站起身:“还没人能这样威胁我。”
聂寒山漫声说:“我愿意做这第一人。”
***
卓染瞥了厉埏川一眼,就赶紧收回了目光,周聿却一直蹙着眉头,担心卓染这是与虎谋皮,然而思来想去卓染也是没有办法才会答应聂寒山的要求,毕竟这些事鲜少有人知道。
郁婧皇后的过往埋得有多深,卓染现在就多想将往事全部封存起来不再提起。她有一种预感,再查下去,只会有更多事情让她不知所措。渃溪大战之事真的没有什么旁的法子查清楚吗?
卓染默默叹了口气,厉埏川坐在卓染身旁,偷偷伸出手捏住了卓染腕骨,卫浔在卓染身后看得一清二楚,但知道此时不宜吭声。
厉埏川挠着卓染手背,与她十指相扣,在卓染膝上搁了好久。周聿沉声说:“这些事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染儿既然答应了聂寒山,他也愿意帮你拿下永州,那咱们就义无反顾做到底,莫要再谈什么放弃的话。”
卓染一面应着,一面还在思考该怎样与厉埏川说让他尽快回北骊去。其实这回见了聂寒山,她反倒发现自己只能够处理一些事情的,也没有想象中的危险,厉埏川确实不应该再耽搁下去了。
周聿见卓染半晌不说话,以为她还有什么想法,正欲开口问,就听见吴松敲门,听起来比较急切。厉埏川颔首示意,熊正毫去开了门。
吴松急得快要哭出来,跑到厉埏川身边不断更咽着,熊正毫皱眉:“松子出什么事了,先别哭,好好说清楚。”
吴松将手中的密信交给厉埏川,颤声开口:“北骊传回消息,王爷带人在?苍山碰上了先零部落,阿格木拉突袭王爷,王爷他……他……”
厉埏川猛地站起身,他垂眸仔细看了看字迹,是厉君漪亲笔无疑。厉埏川神色凝重,那种化不开的沉郁重新取代了他暂时拥有的和善,卓染撑着桌子站起身,想说什么却被周聿拉住了。
厉埏川紧皱着眉:“阿格木拉久未出现,此时攻打北骊又是为了什么?”
周聿沉声说:“许是大虞消息传到了古羌。北骊和古羌十部战事时缓时紧,大虞内乱对他们来说就是最佳时机,永新涂三州不保险,